“因为要开办一个从零开始,从无到有的企业。尤其又是这种,很难最快产生效益,那是会有许多不可知的大小风险。”
“你放心,我们东莞人,有个十分优良的传统,那就是敢为天下先。要是说一旦开始做,那就是非要做好不可。再说区里的一班人马,对这个项目至少,是很有信心的。我也看好你执着的精神。”
“那就谢谢你了。”
田小青激动地站起来,满脸绯红,举起了双手,朝着孙立新,一揖到底。
“不客气。今天你说得太好了。拿出这一系列具体实施方案,我们可是等着你的好消息。”
田小青听到这里,人又有些激动了:
“非常感谢。我会依照目前你们能提供的情况,先拿出来个具体方案。”
说完她回头示意田小洁:
“我有点事情,就先走啦!你们两个,好好再聊一聊吧。”
说完,她了看孙立新一眼。
孙立新听了她话,闪过了她眼神,口里却说:
“好,那你就先去吧!”
说完,看着田小洁:
“田校长,我也有点事,要走了呢。”
田小青人拨腿走了。
田小洁人坐在对面像尊菩萨,一动也不动。拿眼睛死死地盯着孙立新,想很久之后才慢慢说:
“孙主任,人家想和你好好谈点小事。你都忙得没有一点时间吗?”
孙立新看着田小洁的眼神,也晓得,是怎么回事了,只好再坐下来。
田小洁看到他落了座,这才缓缓说:
“人家这样,只想跟你多说几句话,不会烦我吧!”
“田校长,我什么时候烦过你?我的大校长。”
“就不能换个方法,叫人家呢?”
“你是校长。”
“不喜欢,你叫人家校长。”
“田老师。”
“敷衍。”
“小洁。”
“哎。”
“有什么话,就请说吧。小洁。”
“你真的很忙?”
“没忙,在听你说话呢。”
“我问你。”
“问。”
“为什么,我一到了哪里,你总是在躲着。”
“哪里。”
“还不承认?”
“真的没有故意。小洁,真的。”
田小洁也不管他说什么,低下头去,哭了起来:
“你还说,不躲着我。在东莞,我哪天不是到处找,是找不到你人。”
孙立新见她开始擦泪水,心就很是慌张了:
“别哭,好不好?有什么话,好好地说说,行不行?”
“不!人家就是想,要好好地哭……”
多么想他站过来,摸一摸自己的头。或者是抚一抚才拉直了的长发。可对面那人,像傻子样,呆呆地坐在那里,莫名其妙看着她。
阿洪有事来找,往里一探脑壳,见这情况,舌头一伸,退了回去。
孙大海家里。
带着惊恐与害怕,像条狗那样,仓皇逃回家里。也是在这几年跑东走西,见过不少大世面的老姜。悄悄见过了孙立新,知道是他帮了大忙。如今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就略略地放下了心来。
观察了老婆有好久,没发现有什么异样。结合在外面,根本就没听见,飘的有任何流言蜚语。
再沉寂了几天时间,村里村外管理区上下,也没听到谁说三道四。
在东莞,越加佩服的,就是孙立新了。做起这事情来,能滴水不漏,那真的是太有本事。情绪很快就稳定下来了。
还当作没有发生事一样,按部就班,把酝酿了很久的荔枝实验公司招牌,堂而皇之地挂了出来。
恰好是麦救济和莫镜铨开着车子过来。麦救济一见他,就停住车子,伸出来个梳得光溜的脑壳:
“大海哥哦,我们那厂子,一千八百多人,才得一块小牌子。你屋里大公司,两公婆在家里,眼对眼,就搞起来两块大牌子。你做男人的一块,你那婆娘,也一块,真的好有气派啊!”
孙大海很享受地笑道:
“你那几个打工人,算得了什么?还没有我的地盘宽嘛!”
“你家地有多宽,我不是不知道,吹什么。”
“见你娘的鬼哦。那就不知道了吧。要是还不相信,就去听涛后山上看看。”
“那里如何了?”
“齐到听涛山泉,水库以上,整个后山,都是老子孙大海的了。”
“怪不得,这边早有人说,一块木板子从天上砸下来,打死十个里面,有九个是总经理;还有一个,是副总经理。”
莫镜铨看着那块牌子,人就在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