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人也是很辛苦的。就别怪他一个人,好不好?”
“哪个不辛苦。”
“这个事,也是我们管理区里的事。”
“扯你村里去了。”
“我,也是有一定责任的。”
冼浩然抬头来,打量着眼前的孙立新,双手操在胸前,冷冷笑道:
“孙主任,这话你说得,倒是轻巧。这是你一个人的事?”
“可以讲是吧。”
“是区里的事?”
“这个。”
“我的个孙大厂长,这句话,要是从嘴里说出来,那当然很容易。可想把它收回去,那就太难了啊!”
孙立新还是赔笑脸:
“冼总,你就放心吧。东莞人虽然还在穷着。可是穷得有志气的。不管什么,一旦说出来的话,尤其是要负责任的话,并没打算就要收回去它的习惯。”
“佩服。你以为,这些人会像你们那样,发生什么事情,只说上几句好话,承认一下错误,写上几份a4字的检讨,就是什么交了学费?”
“那你要怎么样。”
“你要是承认了,就要按规定办。”
“好。”
“钱,你们能赔?”
“能。”
“能赔得起吗?”
孙立新也不管他口气如何,还不烦也不恼,依然一字一句:
“我们能赢得起,就输得起。”
“是吗?”
“怎么样?说好了,也不用你和你的公司,来担什么干系。这一切责任,由管理区来负。”
“一言为定。”
“这样,你放心了吧!”
冼浩然听到这里,眼睛就是一亮。抬眼看远处说:
“是这样?你说的是真吗?孙主任。”
“当然是真。”
“君子一言。”
“驰马难追。”
“那就很好!”
冼浩然昂天大笑三声:
“孙主任这样慷慨,我们就拜拜啦!”
“放心吧。”
“到事情完结那时,我们再一起,来结个账吧。”
话一说完,怕事情有什么哆嗦,对方可能会反悔变卦似的,也不等孙立新再答话,就上了车。
那车子轰的一声,飞驰而去。
看着远处绝尘而去的冼浩然,孙立新转过身来,抚住莫镜铨肩膀:
“莫厂长,去车间吧。工厂的生产,一定不要停下来。叫大家都回来继续上工!”
“孙主任。”
“你放心,这事情,用集体智慧的管理区,应该是有办法,能够妥善处理好事情的。”
“谢谢你了。”
“要是实在没有办法,大家就是一起,想他三天三夜,挖地三尺,也要把办法,给想了出来。绝对不能压在你一个人肩膀上。”
看着鼓励他继续工作,一肩就为他挑了重担的孙立新,莫镜铨的眼睛里,噙住了满满的泪水,声音嘶哑地朝着大家喊道:
“打钟。大家上工。”
钟声在刹那间,急促地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