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
“真的还没有经验,不管你们相信不相信,可以先给我做上一年,作为试一试。我就当做家里的事来做。你们在旁边看着,随便到哪个地步,如果觉得我实在是不行,也可以随时随地,撤换掉我。到了那时,也不会有意见。顶多,就是回去再教我的书吧。”
老村长听了直拍手,高兴地大笑道:
“你说得这么好就行。立新村里人和上面领导,就等你这句既是非常谦虚,又好又实用的话。”
孙立新听了惊奇地说:
“你们?什么村里?上面?”
麦妙娟走出门去,招呼区副镇长进来。
见到区副镇长,孙立新就是一怔。
可人家毕竟是做过了多年领导,见过不少大世面的人。这时,自然是相逢一笑泯恩仇,也不管以前的那些烂事。她大笑着,很高兴地几步上前,伸出了一双手去,把孙立新的那只手,紧握在了自己的手心:
一时间里,当年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全然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立新同志,放心吧。我们会大力地支持你的工作。真没想到,你这样决心和率直。我相信,只要有你出面,就能把东莞村各方面的工作做好了。”
孙立新对这个场面,一时间没有心理准备。看着她那双小手,抓住了手,也没有发觉人家的手,可是柔软无骨,显然是很尴尬的:
“就谢谢你们的信任了。”
为了让孙立新心轻松些,区副镇长指着墙上一个条幅,读到:“欲成大器者,必修大气哉。这是谁写的字,这么潇洒?”
麦妙娟一听就知道,这事情,又快要不好了。抢上前一步说:
“大领导同志,你就太官僚主义吧?”
“为什么?”
“写字的人,可是以前我们东莞村里,唯一留过洋的大学生啊!”
区副镇长故作恍然大悟状:
“还是早年海龟?真的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呀。”
可区副镇长绝对没料到,听讲父亲,那本来神采飞扬的眉宇之间凝重起来。众人知道这又触着在场的,几个人共同的神经。于是大家都呆了样静在那里,不再说什么话了。
人的一生,就是这么地奇怪。在这么小小的一个:在天长地久的日子里。就这么早相见,晚相逢的几个人。这么个小小的圈子,转过来的嬉笑怒骂,又翻过去的喜悲哀乐。哪里会有这么多让人总总也理不清,道不明,开不心的事情呢。
难道,这就是一个人的命?
麦妙娟的家。
“眼下光是厂子里,一天在村里的进进出出,就有好几十上百人。”
麦妙娟一边上思着想着,就回到家里。脸上显现出来的,尽管全是疲惫。可今天的情况,却和往常大不一样。是想着这个事情,进的家门,人当然兴致勃勃。一见了阿洪,就赶快开了口:
“厂里村里,现在来了大小客户,连个吃住的地方都没有。回回就只有往外面送。眼下得想想办法,在村里弄出来个争取做到能吃能住。就是说,要留得住人家。能在村里,过上一夜。那我们做起工作来,就方便多了。”
阿洪倒是不管她在说什么,开口就说:
“下班了,就下班了。我看,你呵。白天晚上,做梦吃饭,就只想那些事。”
“我做梦也在想?”
“怎么不是。人是铁,要不要休息一下?”
“你看一天天的,有这么多事,怎么让人不去想?再说,就只是想一想。还有好多人,在那里流汗水呢。”
“就只想到要过夜。想到这些钱,让自己来赚。没个男人,你跟哪个去过夜?这些事情,可以在外面想,上班想。回到家里,就得多想想,两个人的事。自己家里的事。”
“那不也是想。”
“人家呢在家里,都快想的你要死了。”
嘴巴里头在说着,那全部是汗水的身子,就靠近了她。手呢,也习惯性地就伸了去。
很不耐烦地,麦妙娟推开了他:
“没有个早,也没有个晚的?大白天,就想要那事?也不看看,都七老八十的老夫老妻了,就没有一回能和我,正正经经,说一说话?”
阿洪倒是嘻皮笑脸地。一把就顶了她到墙上:
“一做了官,连和男人上个床,可能都要十分正经的,打一个报告了。可只要一出门,就和那些男人,搞做一起。从头到尾,都是开开心心的。”
见男人吃了醋,麦妙娟身子,就幸福地一扭了:
“见你娘的鬼哟。乱说什么烂话。那你说说,这个想法,是能做,还不能做?”
“做什么?一天到晚,就是做。你男人想做的,又肯不配合了。”
“我这个做,不是你那做。倒是要说说,到底能不能做。”
阿洪见她竟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