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书中写到惠妃的性子,不该是如此轻举妄动之人。
自己进宫不过几日时间,与惠妃并未有过恩怨,她便迫不及待地出手试探。
这般急切,着实不像是惠妃平日里的做派。
若说是背后有人指使……
这后宫中能使得动惠妃这朵黑莲花的,也就只有太后那个老谋深算的了,原书中可是写的清楚,惠妃面上公允,对谁都一视同仁,实则暗地里对太后言听计从。
难道,真是太后有意借惠妃的手试探她?
楚珺暗自起了疑心,放在棋盘上的心思也淡了些,回想今日种种,越想越觉得心惊。
若当真是太后授意,只怕这事儿到这儿还没完。
楚珺正想着自己方才是否有什么做得不妥之处,会引得太后那老妖婆猜疑,便听宗孝慜淡淡道:“皇后,愿赌服输。”
啪嗒一声,修长的手指夹着白子落定。
楚珺一惊,忙低头看向棋盘,那连成一线的五颗白子明晃晃地昭示着楚珺再次惨败的事实。
!
这是什么时候连上的?
刚才不还是她占攻势的吗?
这狗男人该不是故意勾着她说话,好趁着她分神的时候偷偷换了棋子吧?
宗孝慜握住楚珺的
手一用力,这女人,明明是自己技不如人,竟还在心中这般猜疑他,当真可恶!
楚珺被这一下疼得嘶了声,只得不情不愿道:“陛下果然厉害,臣妾……甘拜下风。陛下有什么心愿,尽管说!臣妾一定尽力而为!”
最后一句楚珺说的可谓是豪气万千。
毕竟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皇后,皇上都做不到的心愿,她这个皇后又有什么本事做到呢?
可不是她不想做,是臣妾实在做不到啊。
宗孝慜眸色暗沉,唇角勾起,正待开口,殿外却传来吴尘的通报。
“陛下,慈宁宫冬晴姑姑求见。”
楚珺登时头疼起来。
看来让她猜中了,今日之事果然还没完。
冬晴亲自过来,自然是受了太后授意,请皇后娘娘慈宁宫去坐坐。
一想到太后那张笑里藏刀的脸,楚珺就恨不得躲得远远地,只是她心里也清楚,若是太后有心找她麻烦,躲是躲不掉的,倒不如快刀斩乱麻。
这般想着,楚珺的目光不由地悄悄往宗孝慜那边瞥。
既然这人在这儿,那不如拉上一起,说不准太后一见到男主,就忘了她这个小炮灰了呢。
正当楚珺忖度着该如何开口之时,骤然听到身
旁的男人压低声音,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了句:“皇后莫要忘了,你欠朕三次了。”
楚珺一怔,便感觉男人牵着她的手一紧,下意识随着宗孝慜的起身。
“朕也该去给母后请安了,皇后,走吧。”
……
直到再次与宗孝慜同在慈宁宫大殿内行礼时,楚珺才怔怔回过神来,抬眸看向身前那道即使行礼依旧脊背挺直的背影,心中不知怎的有些复杂滋味。
这人……好像也不算太坏?
这个念头一出,楚珺当即在脑海中摇头,恨不得把这个念头从自己的脑子里咬出去。
楚珺你清醒一点啊!
不要被这个男人迷惑了!
他可是原主里那个冷血残暴,一言不合就抽筋拔骨的变态男主啊,千万不要被他伪装出来的面具迷惑了!
“皇帝也来了?”太后的声音幽幽从珠帘后传来。
楚珺忙收敛心神,便听宗孝慜回道:“是,儿子给母后请安。”
“好,好,都起吧。”
太后的声音很是慈和,宗孝慜也做足了母慈子孝的模样,谢过后才抚着楚珺一同起身落座。
“皇帝,这些日子前朝政务可还平稳?”太后状似无意地关切道。
宗孝慜垂首道
:“一切都好。”
太后淡淡应了声,又道,“哀家倒是听闻,这些日子边关很是吃紧,战报频传,可有此事?”
嚯。
一开口就是军政大事,太后是生怕戳不到宗孝慜的死穴上啊。
楚珺屏住呼吸,唯恐下一刻宗孝慜便会暴起翻脸,可宗孝慜偏偏眼角眉梢都没动一下,依旧是一派温雅模样,缓缓应答道:“母后大可不必忧心。兵部尚还算得用,边关守将也是父皇一手调教出来的老将了,有他们替朕守卫边关,无甚可担忧的。”
珠帘后停了许久,才传出一道淡淡的:“如此便好。”
微一停顿,太后话锋一转,又道:“皇后这气色瞧着倒是比前几日好多了。”
突然被太后点名,楚珺当即提起十二万分的小心,顺着太后的话应道:“托母后的福,前些日子徐太医来看过之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