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刀给补上了,“你们还不知道情况吧?现在外面街上到处都是我们的人,包括城内巡逻的护卫,你出去跑不了多久,也会被马上抓回来,我的同伴,可没有我这般的好脾气,如此这般,你确定还要出去吗?”
弟子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不过,你想要晚点死,还是可以做到的,咱们城主大人说了,降者不杀。等我们把阵破了,若是你运气好点,说不定真的活着出去呢。”
这意思就差把用人命来填阵的想法放明面上了。不过他也挺实诚。
说着,这人高马大的妖族,就像拎小鸡仔一样,将这名弟子从靠前的队伍中拎了出来,咻地一下放在了队伍末端,还不忘警告道,“好了,现在你暂时安全了,现在可以指路了,如果你指的路是错的,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你,明白吗?”
那弟子还以为没戏了,谁成想这天降馅饼,一时间笑得脸上褶子都出来了,“没问题!肯定没问题!”说着立马就画了一段路出来。
但也就画了那么一段,接下来便说自己不太清楚了。背过身来却使劲朝着玩的好的同伴眨眼使眼色。任谁都知道他在给剩下的人机会,谁知道那膀大腰圆的牛头人看了他一眼,竞真的信了。
众人心中一时大起大落,跟坐过山车一样。喜的是这妖族憨,武力值虽强,智商却不高,悲则是悲自己的处境,单看现在这闯了半响,阵中人竟连一个反抗的都无,虽有这妖族带着留影石在前头开路,一路以灵力催动,大老远就开始放广播,【此事,是妖族与世家的私人恩怨,我等无意伤害你们,不怕告诉你们,你们的家主回不来了!不想死的话,就免去无谓的挣扎,放弃抵抗!放弃抵抗!】的缘故,但他妈的一个人都没出来,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不说府里的管事和护卫了,就连养了那么多年的客座长老,都他么的不出来。
就方才,他都看见其中一位长老的衣角了,视线都对上了,对方硬是装没看到,转身走了。
这也就算了。就比如现在,有个躲晚了,跟他们的大部队迎头撞上了。
该长老看这麻绳上男女混搭,整整齐齐捆的一串,下意识就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我的天。”可还没等妖族对他动手呢,立马就换了一副嘴脸,“误会误会,我只是路过,路过,你们继续,继续。”说着,他往后退了退,还真让了条道出来。来玩笑呢,面前这他妈可是个元婴期。
虽然他也是元婴期,俩人境界差不了多少。可不说妖族打架自带皮糙肉厚的加成,就算没这加成,那也就五五开,再说了,谁不知道妖族都是群憨货,打架用的都是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野路子,这不划算啊。他是领着世家的俸禄不假,可没真打算跟世家一块共沉沦,为了他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
钱跟命比起来,傻子都知道选后者,毕竞钱还能再赚,命只有一条。
而且他听同僚说,城主府的待遇好多了,那位新城主新上任,正缺人缺的狠呢。
眼看着世家大势已去,此时不跑更待何时?他可听说了,除了那天向城主表过忠心的小世家,剩下的那些模棱两可的墙头草和五大世家全被妖族带着人给围了,看这多线同时进行的架势,说背后没有高人指点,谁信呐!
傻子才上去送,左右他肯定是要留着命去奔前程的。因此该长老就这么顶着身后一众殷切的视线,就这么拍拍屁股,不带一丝云彩的走了。
那姿态,要多潇洒有多潇洒。
掩藏在暗处还没暴露的两个嫡系,气得眼睛都红了。“小人!当真是小人。”
“可恶!等我出去!定要禀告父亲,剥他的皮,抽他的筋!”
结果还没等他们跳出来偷袭一波,反倒是先被自己人揪出来了,“我感应到大小姐的气息了!长老,在这!在这!我举报!我举报!”
“我也感应到了,两个人,就在这附近!。”这人还标了个点出来。
这俩嫡系被人顺藤摸瓜的揪出来时,脑子都是蒙地。其中举报他们的,居然还有本家的直系子弟。就离谱。就他妈的离谱。
这群人他妈的疯了吧?
殊不知,在众人看来,妖族的信誉远比他们好得多。都是一丘之貉,谁不知道谁,在这装什么大头菜呢?至少从方才的种种行径来看,这群憨子虽然是憨厚了点,可至少人家说话算话啊。
而且刚才跑路的那个长老的举动,更是进一步从侧面验证了他话里的真实性。
要说墙头草,谁能比得上那群客座长老啊草。外面要是真没什么事,保管他们第一个冲上来要这群贱奴好看。
哪能像刚才那样转头就跑啊,可见形式真的不妙。那么,在已知在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没有后援的情况下,这阵法的威力自然是越差越好,虽然有他们这群人在这,本身基数增幅不会小,可人为恶意操纵,和阵法自动运行,又完全是两个概念了。
那必然要举报,狠狠的举报啊!不举报等着这俩来搞死我?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