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别兴师动众,或者其他形式主义。”
林蝉点头:“晓得~”
又迟疑问:“能不能告诉院长妈妈,你们是周叔叔的家人?”
一直以来她都跟院长妈妈隐瞒这一点,只说她实习期间遇到贵人。
王远做不了主,和林蝉一同看向周时寂。
此前没在这方面特别叮嘱什么,是因为周时寂觉得无所谓,既然林蝉始终保密,索性继续:“没必要。”约定好明天碰头的时间,林蝉下车,周时寂他们回酒店。
彦妮和彦祖姐弟俩躲在公共阳台偷瞧,林蝉一上楼,两小只一左一右拉住她的手,好奇周骁是不是她在电话里提到的神仙叔叔。
林蝉摇头:“我同校同学。”
彦妮和彦祖八卦:“只是同学不是男朋友?”林蝉无语望天,进门的时候跟院长妈妈告状姐弟俩小小小年纪不学好。
林娜已经快手炒好三道菜,疤仔来之前电饭煲里闷的汤这会儿终于喝上。
饭后,平安送走四人,林蝉捉到院长妈妈又悄悄抹眼泪。
她故意在客厅磨蹭片刻,把被疤仔破坏的地方再整理一遍,才若无其事进去院长妈妈的房间,告知周时寂等人明天的安排,再相互道晚安。
院长妈妈家两室一厅。现在林蝉睡的是最初疤仔的卧室。
她小时候住福利院,后来院长妈妈算她的寄养家庭,初中三年她会和院长妈妈挤一挤,高中她考入市里最好的中学,开始住校。
今天这档事,还是她不够谨慎。疤仔之所以突然跑回来卷款,是听闻她最近帮院长妈妈还了大家筹借的治病钱。周骁气她不还手,她无从辩解。先不论她打不打得过疤仔,主要从前吃过防卫定义模糊最后被定性为互殴的亏,如今林蝉不敢轻易“小宇宙爆发”。
仔仔细细检查一遍那些差点被疤仔揣走的东西。周时寂送她的电脑无恙,她的银行卡也物归原主。就是她的饼干盒彼时在争执中摔开了盖子,里头的物品撒得到处都是。彦妮和彦祖帮她能捡的全捡回来,却有不同程度的损坏。
别的便罢,当年那封回信的原件泡在了踢翻的水桶里,湿个彻底,她从医院回来后才发现,信上的字早晕得不成样。
一夜展平晾干,隔天早上林蝉起床再看,信纸也皱巴巴,她小心翼翼夹进书里。
院长妈妈的腰伤尚未痊愈,但坚持要和林蝉一起接待周时寂一行人。
约的是十点,她们一早就去福利院。
周时寂他们提前五分钟到的,院长妈妈昨天没来得及道谢,今天专门和王远热切地握手。
和王远握手,自然因为王远顶替周时寂,成为林蝉口中的“贵人”。
和昨天一样,周时寂戴着口罩。
清荣的冬天比京州暖和,他一身黑色高领毛衣、驼色长款大衣,黑色皮鞋和黑色西装裤。
即便低调得连话都没说两句,也掩饰不住他天然的贵气。
院长妈妈忍不住小声问林蝉,跟班比领导更像领导。林蝉只能含糊其辞,京州的水土养人,见怪不怪。彦妮和彦祖大胆跑过来,问周骁是不是明星。周骁说不是。
彦妮和彦祖又问周骁,不是明星为什么长得这么帅。周骁凑过脑袋与林蝉嗨瑟:“算你们这儿的小孩有眼光。”
“确实很有眼光~"林蝉骄傲。
没好意思告诉周骁,彦妮和彦祖其实对周时寂更感兴趣,不过没敢跟周时寂搭话,只悄悄与林蝉断言,带口罩的叔叔肯定最帅。
不敢跟周时寂搭话这一点,跟周时寂戴口罩有关系,仅露眼睛的他,丢失了日常的温润近人。
另外,林蝉察觉,周时寂这一趟的情绪隐约有些沉,再不显山露水,整个人也淡感强烈。像……周应启忌日那日她感受到的周时寂。
所以别说彦妮和彦祖,她在带他们游走福利院各处期间,同样没有和周时寂讲什么。
福利院面积不大,收容能力有限,目前剩下的多是生活无法自理的孩子和老人。
这些年县里没什么财政拨款,福利院没有新装修。旧确实旧一点,胜在院长妈妈素来对整洁度要求高,所以不脏不乱。
简单转完一圈,院长妈妈请他们到院长办公室坐一坐,拿出清荣的特产招待。
泡茶的一次性纸杯不够用,林蝉跑去福利院外面的小小卖部买。回来发现周时寂独自站在过道里,林虹抓着他的手。
生怕林虹行为不当冒犯他,林蝉的心高悬,飞快奔上前:“不好意思小周叔叔!小虹她不是故意的!”周时寂安抚意味浓重:“别紧张,她没怎样。”敛眸定睛,林蝉看清楚,原来林虹只是往周时寂掌心放一块清荣糕。
脑中绷紧的弦一松,她替林虹代言:“小周叔叔,小虹这是在感谢你,所以把她最喜欢吃的东西送你~”似附和她的话,林虹朝周时寂咧开歪嘴里漏风的半截门牙,咕噜咕噜发出几个方言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