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立刻就能吹到地上去。
他眼前一黑的同时,心里有股无名火骤然蹿得老高,烧得噼啪作响,烧得头昏脑胀。
“那里呢?"卞睿安指着沙发,“是穿过的,还是没穿过的?”
时微转头,颇有些意外,但她并不觉得尴尬,还认认真真解释起来:“是穿过,但只是试穿。早上出门有些着急,换了露背的衣服,又不能把内衣带子露出来。换了漏肩的衣服,也还得重新搭配另一种款式。拢共换了四五套吧,走得急,就都没来得及收拾,我马上把它一”话没说完,时微就被卞睿安抓住了腕子。伴随着轰然一声,她被对方用力抵在了衣柜大门上。紧接着,她颈侧一热,就听卞睿安咬牙切齿地问:“时微你不把我当男人是吧?”
“需要我向你证明吗?”
他的气息喷在耳畔,又烘又燥,他用一种独有的语气,唤着她的全名。像被猫舌头舔」舐,倒刺磨得肌肤微疼、微痒、又微微上瘾。
理性这种东西早跑到九霄云外了,脸皮这种东西也跟着卷铺盖跑路了,时微有些懵懂地望着卞睿安,忽然眸中闪过一道亮光,像只初次狩猎的小狐狸,生涩,却又兴奋:“你要怎么证明?”
卞睿安听了这话,轻轻蹙了眉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低下头去,在她唇畔蜻蜓点水地落下一个吻。又仿佛没尽兴似的,在她下唇上轻轻咬了一下。
周遭突然变得寂静无声,静得双方手足无措。卞睿安离开衣帽间前,和时微飞速对视了一眼,这一眼火上浇油,让他从头到脚没有哪处不热,连眼皮子都要擦出火花。
这衣帽间是一秒都不能多待了,否则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蹲在沙发边一件件收拾衣服,时微先是面无表情,然后恍恍惚惚地摸了一下嘴巴,回想着卞睿安嘴唇和牙齿的触感,简直就有些飘飘然。她猛然站起来,将刚刚收好的衣服胡乱一丢,光着脚就跑了出去。
她站在楼上对卞睿安大喊:“你是不是喜欢我!”卞睿安刚刚喝过一杯冰水降温,此时正处于一种理性杂糅着愉悦的状态之中。
他对时微招手:“下来我再告诉你。”
时微从楼梯上小跑过去,卞睿安揽住她肩膀就把人按到怀里:“为什么还会有这种疑问?我没把意思表达到位吗?”
蜷在卞睿安的怀抱里,贴在卞睿安的胸口上,时微后知后觉有些害羞,她低低地笑:“我就想听你说。”卞睿安挑起她的下巴,笑着跟她唱反调:“但我不想说。“捧着那张巴掌大的脸,他低头狠狠亲一口,“还想听吗?”
时微大睁着眼睛点头。
他换了一侧,低头又亲:“还想听?”
时微“咯咯咯"地笑了,在他后背上锤打了两下:“快说啊!”
卞睿安偏不如她所愿,抵到时微颈侧,又在她耳垂上留了个牙印,下口也不敢重了,就是意思意思:“现在还想听?″
“你个登徒子!变态!色魔!大坏蛋!!!"时微边笑边打他,两人推操着退到了沙发边上,卞睿安顺势用力,时微轻而易举就躺倒下去,回到了昨天晚上那个姿势。他眼底含笑看着时微,轻声说:“你才是登徒子、变态、色魔、大坏蛋。”
时微理直气壮地扬了头:“我可没有乱亲你!”卞睿安抓着她的手摸自己的脸:“怎么没有,昨天晚上就在这个地方,你拽着我的脖子不放,非要亲上一口才罢休。”
时微睁大眼睛:“胡说!我才不会!”
“骗你做什么?"卞睿安摸着她的头发,镇定且诚恳地告诉她,“真的,特别用力,就亲的这儿,都亲响了。”“讨厌!你闭嘴!"时微被他臊红了脸,强忍着笑意和怒意,像条滑溜溜的泥鳅直朝下面缩。
卞睿安拽着她的肩膀又把人提回来,还未等她进一步反抗,他又沉着声音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