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体看起来也不错。
白炽的光线刺得眼睛生疼,沈清予疲惫地倚着墙,等电梯下来。
忽然,不远处传来较低的''啪嗒′摩擦声。许是想到了什么,她紧抿着唇,抬脚朝前走了两步。黑夜无望,橘黄的路灯下少了两人的身影,只留了一团快要消散的烟雾。
男人只穿着一件黑色质感大衣,颀长的身影几乎要融入冬日的黑夜中,若不是指间亮着的猩红,恐怕难以发现。电梯到了,沈清予没再看下去,敛着眼眸上了电梯。回到家后宋京迪和往常一样依旧在吃着外卖,只不同的是她旁边放着电脑,表情格外严肃。
她褪下身上外套,走上前轻声问:“你怎么了?”“我爸最近接了项目,说要交给我做。“说起这件事,宋京迪烦躁地抓了下头发,拉着她抱怨:“我专业学的是什么?他这让我去做珠宝销售一类的,我学的又不是金融,干嘛啊这是。”
沈清予凑近,淡声道:“可能让你去挑品质?”“如果是挑品质就好了,那我最起码还能说上两句,可问题是……“正说着,宋京迪忽然停了下来。像是察觉到什么,她拽着好友衣服凑近嗅了下,随口道:“你换香水了?还挺好闻,是比较中性的味道吗?”眸色闪过慌乱,听着这番话沈清予低头嗅了下。是段聿憬身上沉香的味道。
她没想要瞒好友,只是目前还没想好该如何说。她撇着唇角,胡谄说:“嗯,最近换的。想着冬天了,换种感觉。”
“你别说,还真挺适合冬天的,尤其是刚从外面回来经过寒气之后。"宋京迪又闻了下,“什么牌子的?我也买一个,等过段时间出去玩的时候带着。”
手上动作顿了秒,沈清予垂下眸,面不改色地淡声说:“忘了,等我回去找一下发给你。”
“行。“宋京迪显然没打算放过她,又拉着她看刚发过来的项目书,美名其曰则是她从事着类似的工作,能为她参谋参谋。
这种行业虽接触的东西类似,但所进行的方向则是相差甚多。
沈清予也没办法给她明确的建议,只能大致说一下自己的看法。
最后许是宋京迪看出她格外疲惫,便放过了她。洗漱完回到房间后,她从口袋里拿出男主给她的那张黑卡。
偌大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盈盈的月光从窗台渗进。借着微弱的光线,那张卡面上的烫金符号格外刺眼。许是想到了什么,她自嘲的笑了声,随后把那张卡收了起来。
之后的一段时间,北京气温下降到一定程度便开始冻结。
随着冷空气不断袭来,沈清予工作也比以往还要忙碌许多,平日来鉴定的人反而少了许多,原因无他,部分富家子弟临到过年也急着用钱,没那么闲钱几百万几千万的砸着上面。
而其忙碌的原因主要是林诏又接了一项拍卖活动,他好像迫不及待急于改革。
而这段时间,段聿憬也鲜少找她,两人一周估计见两三面,只有一两次才会进行那档事,不在他们双方家里,而是在他上次说的那处房子里。而其余,多半都是在说些没营养的话坐在一起吃饭。
这期间沈清予也没闲着,通过中介找到了一处适合她的房子,距离品缘阁和市中心都不会过远。搬家那天正好是元旦的前一天,尽管宋京迪早就知道她要搬出去,可到了这天仍是不舍地抱着她挤出了眼泪。最后一箱搬到车上时,沈清予在风中拦着准备跟上车的好友。
凛冽的风吹散两人发丝,宋京迪眨着眼睛,不解地问:“怎么了?”
“你晚上不就要去爷爷家了吗?“沈清予看了眼时间,又说:“别帮我忙活了,先过去吧。”
“没事儿。“宋京迪抹着眼泪大手一挥,“我就去呆一会儿,然后就走。"话落,她抱着好友胳膊,语气亲昵,“你元旦真不去我家过吗?”
上大学的时候沈清予经常跟着宋京迪回家,一来二次,好友父母也认识了她,知道她独自一人在北京后,每逢节假日经常邀请她去家里吃饭。
沈清予摇摇头,声音低柔,“你们家里吃饭我就不打扰了。”
一模一样的回答,宋京迪知道好友的性子,无奈耸肩也没再坚持,只说如果有人找事让她一定要联系她。她笑着应了声好。
沈清予感觉的到,宋京迪是知道她和段聿憬的事情了。可能天真的以为,他们两个只是简单的谈恋爱。因要提前到爷爷家,宋京迪只帮她把大致东西摆放好便走了。
送走好友后,沈清予又独自把房间整理了一番,之后趁着等外卖的间隙简单的洗漱一番。
外卖到了后她也没胃口去吃,便索性坐在窗边,望着外面霓虹的光景发呆。
也是这时候,她收到了段聿憬发来的消息。距离上次联系,还是两天前。
她一般不会主动去找段聿憬,其一是知道对方忙,其二则是不敢去找。
她不是没见过他眼底的阴狠,也怕有一天会落在她身上。
D:[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