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卡她的脖颈,在她被逼出眼泪的瞬间赤红着眼,如同过去她欺负他、咬他一样,一口咬在了她的身上!
孟韶欢被惊得“啊"的一声双脚蹬登空、猛地从床榻上坐起来。
梦境骤然破碎,她一睁眼,就看见了头顶上垂下来的雅兰色绣银丝帷帐。
是梦,但却那般真实,让她下意识的摁在了自己梦中被咬伤的地方。
心跳还在剧烈跳动,惊悸还遗留在脑海,被咬伤的触感还那样清晰,角落里的冰缸无声的散着凉意,矮塌方桌上的香静静地烧着,一点红线尤为清晰,她身上薄薄的亵衣被汗水润湿,黏黏的贴在身上,很不舒服,但她却并不动,只僵硬的坐在床榻间,像是在消化那些扑到面上来、烧着心的不安。
孟韶欢坐在床榻上发了一会儿的呆,才重新慢慢的倒回去。
身子骨里那种痒劲儿已经被突如其来的惊吓压下去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只觉得这梦不好,想快点忘掉。
而在她刚刚软下身子、倒在床榻的瞬间,突然听见了厢房外面传来一阵惊慌的尖叫声,水兰的声音拔的极高,几乎要刺破公主府这寂静的夜。
“不好了,公主一一”
厢房外间的门被撞开,随后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扑进来,然后便是珠帘被撞开,水兰惨白着一张脸扑进来,进来时脚下竞是一软,直接跪到了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孟韶欢自床榻间又爬起来,拧眉看她:“怎么回事?”门外有丫鬟点灯行进来,有了光,孟韶欢也就瞧清楚了昏暗之中的水兰的面。
水兰的面惨白一片,唇上都看不出一丁点血色,额头上满是冷汗,一双眼恐慌的看着她,整个人似乎都在抖。“这是生了什么事,竟然将你吓成这般?"孟韶欢自床榻间走下来,伸手去扶她。
之前水兰被全贵公公盯上的时候,都没有怕成现在这模样。
“奴婢一一"水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是整个人都打了个抖。
她竟是说不出剩下的话了。
孟韶欢伸手一扶,就摸到了她冰冷发抖的身子。而这时候,外头的丫鬟们也过来了,一个个都是满脸不安,走在最前面的丫鬟低声跟孟韶欢道:“不好了,公主,出事了,方才守在南陈使臣门外的丫鬟突听里面冒出来了些动静,便敲门,里头没回应,丫鬟怕出事,推开门一看,竞然一一”
孟韶欢听见“南陈使臣"这四个字就觉得心口一紧。她这些时日已经听了不少政事,全贵公公对她还算得上坦诚,大部分事情能讲都会和她讲,不会故意藏私,所以她知道了不少。
比如南陈和大奉之间关系其实不是那么好,双方都有吞并对方的想法,只是都认为拿不下来对方,所以面上和平,再比如南陈富庶,三个皇子斗得很厉害,再比如南陈使臣来此来求娶,本就带着几分试探,若是应对不好便有可能引发两国争端一一
“竞然怎么了?“她问。
丫鬟打了个抖,低声道:“七窍流血,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