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她此刻没什么精神,语气也显得有些无力。
她盯着林薇的脸,苍白的嘴唇翕合片刻,她收回了视线:“没事,我随便问问。”
放学以后同学都走得很快,教室里瞬间变得空荡荡。
林薇心里莫名卸了口气,她看了眼外面仍旧被乌云笼罩着的天空,新的纠结又冒上来,她咬着下唇好几秒以后才开口询问:“乔乔你这样方便回去吗?”
她说:“我奶奶今天又外面帮别人做事赚钱,她年纪大了老花眼,我担心她找不到坐回去的公交。”
她们平时也不是总一起回家的。
或许是看到乔希此刻受伤,所以此刻多了分心软。
乔希把水杯也收了起来,她仰起脸,冲着林薇笑了下,“我没事,一点点小伤,而且家里人会来接我。”
她又恢复成从前的冷淡,骨相精致的优越,像水族馆里的一尾漂亮小鱼。
也是这时,乔希兜里的手机电话声震个不停,她看了眼归属地,陌生的电话下意识选择挂断。
教室已经无人,只剩下伤残患者乔希,可这个电话不依不饶地又一次拨进,乔希愣了片刻以后皱着眉接通。
那边是个中年男人,见电话一接通便急急地问:“你好,请问是乔希么?”
雨后天气闪烁着白噪音,电话里静了片刻,那边似乎是感受出乔希的防备心,自报来意:“我是南浔的出租车司机,是这样的,有位梁同学包了我的车,让我在学校门口送你回烟尾巷的家……”
手腕也很疼。
乔希举着手机的手偷懒拖着,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大概猜到这是梁砚西帮她叫的出租车,但还是安静地继续听司机师傅说话,等人说完以后才开口问:“他人呢。”
“你是说包车的那位同学吗?”司机也很诚实,照实说:“我不清楚,他交代完以后直接走了。”
梁砚西看起来很冷,不好相处,但在男生圈子里人缘很好。钱多大方不在意,玩游戏厉害能带飞,光这两点就很吸引人。平时放学以后,想要跟他交朋友的同学有很多。
这两天学校月考期间,老师甚至都没布置家庭作业,估计那些人放了学以后得出去玩疯,而梁砚西大概也是去参与了某个娱乐的局。
他经常这样,行踪不明,又游离其间。
乔希没再过多纠结,接受了梁砚西帮她叫车的善举。
入梅以后的天气难得有雨停的时刻,学校废弃的老楼被雨水淋湿,到处弥漫着潮湿和腐败的气味。
方敏敏像是验证心里的疑惑,拉着周玉霞不死心地跑来废旧老楼这里求证。
狂风和暴雨席卷而来,荒楼附近野草丛生,到处都透着颓败气息。
走廊上有大片的积雨水塘,破败不堪,而器材室的大门这会儿正开着,屋内闷热潮湿。
白色的墙皮被雨水泡到发霉,散着一股腐臭气味,长久无人照拂过的房间到处都落着粉尘,眼前全是白茫茫的一片。
而门口那扇铁门被人恶意损害,门锁是被从外向里重力损毁的痕迹,灰色的铁门歪歪扭扭地靠在门框上,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就要倾压下来。
周玉霞跑得有些喘,她捂着跑岔气的肚子,皱着脸说:“我靠,我说她怎么还顺利回来考试了呢,原来是有人帮她!”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我明明已经在班上放过话让他们不许帮乔希和林薇的!!!”
她们平时都被家里人宠到没边了,做起事来也是全凭自己乐意,被人这么阳奉阴违就像是巴掌打在脸上,疼到忍不住想要发火。
周玉霞还在怒斥教室里的那些人,站在屋檐还在滴水的走廊上喋喋不休,恨不得现在就回去把那个背叛者给揪出来。
方敏敏心里也不是滋味,此刻心底全是挫败和愤怒,她扭头语气很差:“烦死了。”
对于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方敏敏只觉得奇怪。
明明转校生和梁砚西不熟悉,两人之间天差地别,平时也没什么交集,所以梁砚西到底为什么会帮她?
因为良心,破格的善举?
方敏敏不清楚,但好像也只会是如此。
自从告白失败以后方敏敏心里很混乱,思绪像乱麻一样理不开,语言像也不受控制,像利刃一样对向好朋友。
她大喊:“你能不能别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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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砚西没参与这次的月考。
潮湿的衣服挂在身上很不舒服,他把乔希送到教学楼后没回班里,而是直接去体育馆洗澡换了身干净衣衫。
身上干净清爽的样子,看起来从没狼狈过。
两天的月考很快过去,放学铃声刚刚响起,李东拾直嚷着考试受了苦要去吃点好的犒劳一下自己,趁着天还没有下雨,拉着周满和梁砚西一起去了步行街吃饭。
正是下班放学的高峰期,步行街上全是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