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盛念念顿时有了希望,人也冷静了不少。
她盯着昏迷中的男人,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夜无渊,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救你,你千万要撑住。”
说着,她快速出了空间,将昨夜没看完的医书拿出来仔细翻阅,寻找着这种媚毒的解决之法。
虽不知具体的解毒之法。
但她却知道这是孟陬独有的媚毒,虽药效格外凶猛,却有一个十分文雅的名字——‘情归’。
终于,翻到医书最后几页时,她找到了有关这种毒的一些具体介绍。
‘情归’一毒毒性猛烈,特别之处在于服毒之人是否心动,若是爱的越深,毒性随之也会越烈……
看着书页上的字眼,盛念念的表情一下愣住。
难怪那晚夜无渊对她反应强烈,而她也会不知不觉间,对男人刻意迎合。
原来让她心动之人,至始至终都是他……
她强稳心神,接着往下看,看到解毒方法时,脸上浮起喜色,却在转瞬间笑容凝滞。
“若想解此毒,一是毒发时与心意相通之人行房,合欢共寝十年方能自愈;二是让服毒之人斩断情根,再无情爱,即可痊愈……”
郡主府里的气氛异常沉重压抑。
而此刻的皇宫里,叶夕洲突然提出要面见女皇,让宫里也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浪。
日安宫内,女皇面色凝重地坐在凤榻之上,旁边的沈芊芊敛眸颔首,一双看似无辜的眸子里闪烁着难以察觉的暗色。
而大殿左侧站着沈御煜和沈玄幽。
兄弟二人一个面无波澜的目视前方,一个漫不经心垂眸看着地面,虽神态各异,却都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威慑力。
众臣则神色冷凝,如临大敌,可却在见到叶夕洲出现的瞬间一秒破功,忍不住捂嘴憋笑。
只见男人不仅脸肿的跟猪头似的。
浑身上下更缠满了纱布,一撅一拐的模样很是滑稽搞笑,像极了一具行走的尸体。
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乾阳重臣们,也觉得脸上无光,频频低下头去没眼看。
女皇没想到叶夕洲会伤的这么重,诧异地挑了挑眉,“太子这伤势,看起来不轻啊!”
“是否需要朕给你找个大夫瞧瞧?这要是落得个半身不遂,可就麻烦了。”
闻言,沈芊芊和其余两位皇子的眸中,都不约而同掠过一丝嘲弄笑意。
叶夕洲犀利的眼神扫过憋笑的众人,顿感羞辱万分。
但他偏偏还不能多说什么,只得强装体面道,“谢女皇关心!”
“不过本太子就是昨晚走夜路,不小心摔了一跤,没那么严重,过两天就好了。今日是特意进宫拜见,是想告诉女皇,本王已经定下和亲的人选了!”
众人闻言,脸色瞬间凝重起来。
女皇的眼神也凌厉了几分,“哦,怎么说?”
叶夕洲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腰,心中再是不屑,面上也丝毫未表现出来,“昨日女皇给的条件和方案,本王回去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
“乾阳远道而来求亲,只是想跟孟陬促成良缘,女皇视芊芊公主如己出,却愿意忍痛割爱将公主远嫁乾阳,如此诚意本王又怎好拒绝?平白伤了两国的和气……”
他话音刚落,众人震惊无比的看着他,都垂眸交头接耳起来。
“太子这,这话的意思,不就是乾阳同意迎娶芊芊公主了?”
“对啊,他们昨日不还很嚣张,说什么郡主不娶么?怎么说变就变……”
众人交头接耳的议论声中。
沈御煜和沈玄幽默契的对视一眼,幽深的眼底皆不着痕迹掠过一抹深意。
女皇看了乖巧的沈芊芊一眼,眸底浮起明晰的不舍和愧色,而后看向叶夕洲,“既如此,那和亲一事就这么定下吧。”
此话一出,沈芊芊的命运也因此被定下。
她狠狠攥紧了手,清冷温柔的脸上却依旧端着副落落大方的笑容,朝叶夕洲温声作揖,“多谢太子殿下垂爱,能与乾阳和亲,是芊芊的荣幸。”
叶夕洲心情本就不佳。
见她这副假惺惺的样子不免心生厌烦,不耐地拧了拧眉,语气嚣张地继续道,“既然和亲一事定下来了,那就请女皇早做安排,尽快定下良辰吉日!”
他一边催促,一边大摇大摆地坐下。
尾椎骨上的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在心里对夜无渊和昨晚的那位世子,又是好一顿咒骂。
见他态度如此傲慢,沈芊芊眼眸微冷,压抑的愤怒与阴郁快要抑制不住。
女皇也十分不满叶夕洲这狂妄的态度,眸底翻起一丝沉怒,对沈芊芊的心疼又多了几分。
但他手里毕竟还攥着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所以她也无可奈何,只得紧紧地握了下她的手,“芊芊,你是孟陬的公主,也是朕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