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2 / 6)

很害怕他发火的,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瞧你脸色不太……”“这么盼着我难受,是不是我不舒服你就舒服了?”沈棠宁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他不阴不阳地冷笑,“哦,我倒是忘了,你有这么多旧情郎,哪一个对你不是温柔体贴,你难不成还以为我会跟那些蠢货一样,被你这张脸迷住不成?你也不去拿张镜子照照自己,你也配!”沈棠宁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你……

“你现在给我闭嘴,我不想听你说一个字!”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声,吓得周围的路人人赶忙远远地躲了去。

有胆大的好事者们伸长脖子,好奇地朝那人群中央身板单弱,肚子却高高隆起的女子看去。

沈棠宁死死地咬着唇,努力憋忍着眼泪,可在路人不断投来的目光中,几乎想要立即找个地洞钻进去。他又是这样,这个混蛋,他怎么能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她……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从她的脸颊上一颗颗滚落,仿佛止不住般。

沈棠宁再忍不住,哭出了声来。

哭声越来越大,四周的路人有些就小声议论了起来,还伸出手朝着两人指指点点。

谢瞻阴测测地看回去,路人见他面相这般凶神恶煞,不好招惹,赶紧扭头也就走了。但挡不住街上人多,被这么多人围着,谢瞻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被弄哭了,女人就是麻烦!谢瞻心里咒骂了一句,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警告道:“沈棠宁,你给我住嘴!”

沈棠宁通红着眼恨恨瞪他。她就跟和他作对似的,他不让她哭,她偏哭得声儿更大了。

谢瞻气急败坏了,上前直接捂她的嘴巴。

“你再哭,再哭声试试?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送到金鱼池丢下去,到时候你就算在水里哭死也没人管你!”沈棠宁一骇,果然哭声就小了许多。谢瞻松了口气,用手胡乱涂抹了她脸上的泪,抓起她的胳膊继续走,烦躁地想回去算了,早知便不出来了,徒惹一肚子气!“姑娘,姑娘,敢问金鱼池怎么走?”

迎面而来的书生见对面的佳人眼眶红红,含嗔带怨,忍不住走上前去拦住问:“姑娘,敢问金鱼池怎么走?”沈棠宁抬起头,又飞快地垂下去。

她指了一个方向,“那边。”

书生看呆了眼,说:“姑娘,你,你真美,像天上的仙子……

一语未落只听有人冷笑着道:“我看你像地里的泥鳅,滚!”

书生唬了一跳,定睛一瞧,原来这姑娘的身旁还站着个男子,那男子面似修罗,脸罩寒霜,神情凶悍至极。而女子神情畏惧,貌若天仙,却形容凄楚,像只哭红了眼的可怜小兔儿。

书生顿生无限怜惜之情,指着谢瞻勃然大怒道:“你才该滚!我看你是强抢良家民女,这姑娘压根就不愿跟你,她定是被迫的!”

“你想多管闲事?很好,恰巧爷的骨头今日也痒得很!”

说罢谢瞻一把抄起书生的领子。

谢瞻本就生得高大,书生与他对骂都得全程抬着头,刚才不过一时冲动之言,眼下见他这般霸道强横,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竞似要当众殴打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免大惊失色。

再往下,赫然瞟见沈棠宁浑圆的大肚子,原来罗敷有夫,佳人已为人妇!他眼睛光盯着沈棠宁的脸,全然没有注意到她盘成妇人的发髻,身旁的丈夫,和已经大了的肚子上!

书生嗫嚅几句,讪讪地挣开溜了,一声不吭。“谁准你和他说话?我一个转眼的功夫你就和别的男人勾搭上了,是不是我不在你都能跟着去他家里,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妇道,什么叫做礼义廉耻?!”谢瞻扭回头怒瞪着沈棠宁。他此刻怒气炽盛,双目犹如喷火,形容简直可怖至极。

沈棠宁白了脸抖着道:“我、我没有勾引他,是他向我问路,不是我主动与他搭山……”

听了这话谢瞻却更气了,两肋熊熊生邪火。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在气什么,是气她路上随便一个男人和她问话她都温言细语地回答,偏偏对他没什么好话,还是那酸儒说他强迫了沈棠宁,抑或是她在荷花灯上根本没写他的名字,令他既愤怒又难堪,还夹杂着一些别的莫名其妙的情绪。

他厉声喝道:“住口!你还要狡辩!他向你问路你便要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心思,你这朝三暮四的女人,恨不得吊着全天下的男人满足你的虚荣心,心里想着一个又一……”

话至此处,他却未再继续说下去,一把拽住她,“回去之后你给我抄三百遍女诫,抄不完你以后就别出谢家的门!”

沈棠宁忍无可忍,用尽吃奶的力气手脚并用推打他,“你这混蛋,放开我,我何曾如此!我没错,我不抄,就不抄!”

从小到大只有女人捧着谢瞻的份儿,何曾有女人敢这般与他硬刚,谢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高大的影子罩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