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漪看了沉默的谢老夫人和谢母一眼,淡声道,“要搜也行,但我终究是将军夫人事关将军府的颜面,若结果证明是郡主冤枉了我,该如何?”
和安看着佯装淡定的连漪,眼底恨意几乎将她烧成灰烬。
她想嫁谢煜,谢煜却不拿正眼瞧她,清贵如同天上的神,若他谁都不爱便也罢了,偏偏他娶了连漪。
谢煜死后,她既悲痛又莫名的快意,她得不到的连漪也失去了。
可连漪又做出撞棺殉情的举动,让世人盛赞她有情有义,说出有妻如连漪,夫复何求的话来。
今日过后连漪会成为人人唾弃的荡妇,昔日有多少人捧她,日后就有多少人踩她。
想到那个场景,和安眼底燃起兴奋,“若是冤枉了你,本郡主给你赔罪。”
连漪摇头,“郡主的赔罪于我来说毫无意义,这样吧,若郡主没搜出什么,就立书为证,此生绝不嫁入谢家。”
和安今晚这一出,让连漪忆起曾无意中瞧见她抱着谢煜的牌位亲。
她对谢煜有执念。
这个大胆的猜测虽让连漪头皮发麻,却也觉得不是不可能。
因爱痴狂,原主能为谢煜殉情,难保和安不会为了谢煜冥婚。
和安
脸色顿变,“你什么意思?”
她知道了些什么?
和安的反应,让连漪更加确定保证书很有必要写。
心念电转,连漪悲凄道,“谢家男儿为大周牺牲,如今只剩三哥重伤卧床多年,想必郡主是不想嫁的。
这保证书对郡主来说没什么影响,可我一个将军夫人的房间总不能说搜就搜。”
和安悄然松了口气,连漪不知道,旋即冷声,“我尚是闺阁女子,不好拿嫁娶说事,你换个。”
连漪眯了眯眸,果然,和安这个变态。
“既如此,郡主请回吧。”连漪冷了脸往外撵人,“往后莫要随便诬陷人。”
和安怎么肯走,她反复思量,越想越觉得连漪是在故作镇定,让自己写保证就是想让自己知难而退,好躲过一劫。
“郡主请吧!”连漪再次催促。
落在和安眼中就是心虚!
她更加笃定自己的判断,阴声道,“好,本郡主就依你。”
连漪看向谢老夫人和谢母,恭敬道,“还请祖母和母亲替连漪做个见证。”
“可以。”谢老夫人终于开口,“若郡主在屋中没搜出男人,就请郡主立书为证这辈子绝不嫁入我谢家,若证实连漪行为不检,老身也绝
不宽宥,郡主你看如何?”
和安觉得连漪是在垂死挣扎。
别以为她没看到她一只手拄着剑柄,指节都泛白,另一只手隐在衣袖中抖得衣袖都跟着颤。
和安得意一笑,“如老夫人所说。”
然后一把拉开帐幔,也不顾自己还是未出阁的女子,将被盖用力扯到地上。
可,床上什么都没有!
和安的笑僵在脸上。
她猛地转头看向连漪,见她正把玩着手指,姿态闲适,嘴里嘀咕,“傻叉!”
再不见先前的脸色苍白,手指抖动。
和安脸色难看至极,“搜,掘地三尺给我搜出来。”
一众丫鬟婆子不敢怠慢,可屋里就那么大,角角落落都翻了遍,别说男人,公鼠都没一只。
她看向门外,门外护卫摇头,“一直守着,没人出来。”
难以置信,她质问连漪,“你把人藏哪了?”
连漪轻笑,“郡主不是说藏我房中了吗?”
和安不知哪里出了差错,又让人里外搜了个遍,一无所获。
连漪打着哈欠,“郡主,搜好了吗?祖母年纪大了总不好一直陪你熬着。”
和安额头有汗沁出,她其实已经确定人不在屋里,嘴上不甘心,“谁知道你这屋中有没
有什么机关密室的。”
“祖母。”连漪拖长了音调,似撒娇似委屈,“这清雅院是夫君自小住的院子,连漪嫁进来后可不曾动过。”
和安的话谢老夫人不爱听,看在太后的面上才容忍她至此。
连漪有没有偷人,府中暗卫遍布她比谁都清楚。
和安在将军府闹事,又言之凿凿说连漪和男人厮混,她也想看看连漪会如何应对。
眼下,事情顺着她要的发展,就没打算纵着他们无限搜下去,沉沉开口,“郡主,房中有没有机关你已搜查明白,并没有你所说的男人。”
指了指一旁连漪早已备好的笔墨纸砚,“写吧。”
和安今晚这出,连漪不知原因,误打误撞让和安立书,她却是知道原因的。
她的幺孙谢煜没死!
和安想毁了连漪好嫁谢煜。
连漪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