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淡淡说,“去医院打地塞米松就好。”
难怪那次庄以菱给的酸辣藕带,她吃了一口就要扔。
当时一定已经很难受了。
彻夜未归,原来是因为过敏去医院。
“那你怎么不解释?”乔初意心里替她憋闷,“叶子和小庄都误会你。”
时卿用筷子搅着碗里的米饭和肉沫蒸蛋,沉寂几秒后才笑着开口:“无所谓。”
乔初意眼眸颤了颤,像被她的笑容刺到。
“我一直觉得人和人相处最重要的是不强求,合得来的早晚合得来,合不来的,上赶着也没用。”时卿单手托住下巴,“只有什么都不在乎,才不会受伤,这是我妈这辈子失败的婚姻教会我的,我发誓不要过成她那样。”
乔初意觉得她说得都对,可还是不想点头认同。
也许是因为这样的想法太悲观,她鼻头泛酸,吸了吸,故意轻松笑着活跃气氛:“怎么越说越饿了,快吃,我负责解决水煮鱼,剩下的都归你。”
“好。”
宋叶紫和庄以菱回来时,她们俩刚吃完,正在收拾桌上残局。
宋叶紫站在门口目瞪口呆:“你们怎么……”
不等她说完,时卿装好垃圾袋,与她错身走出寝室。
“她无视我。”宋叶紫眼睛瞪得更大了,“她刚刚无视我是不是?”
乔初意担心矛盾又激化,连忙转移话题:“你不也骂人家了吗,快把门打开,散散味儿。”
宋叶紫边开门边碎碎念:“你们居然吃水煮鱼。”
乔初意被她这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样逗笑。
宋叶紫回过头,咬牙切齿地又补了一句:“你跟她吃水煮鱼,不跟我!”
“行行我错了。”乔初意从抽屉里拿了袋香飘飘奶茶,塞她手心,“补偿你。”
宋叶紫哼一声:“就这?打发叫花子啊?”
乔初意掀开帘子准备午休:“我家可没拆七百万,就这么点儿爱要不要。”
宋叶紫收下奶茶,没再计较,走到她床边压低嗓音问:“你还没告诉我呢,昨晚跟她喝酒今天又跟她一块儿吃饭,怎么回事啊?你背叛我啦?”
乔初意吸了口气:“你这张嘴真是……跟某人一模一样欠。”
和时卿关系处成这样,她这张嘴功不可没。
宋叶紫:“某人是谁?”
脑子里晃过周序霆那张脸,乔初意啧啧舌:“没谁。”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向这两人说明了实情。
当然,昨晚听到的那通电话内容,她只字未提。
“是我误会她了啊。”宋叶紫皱起眉头。
庄以菱没说话,默默地垂下眼睫,叹了一声。
时卿回来,寝室里变得鸦雀无声。
乔初意睡了,庄以菱原本就安静;向来咋咋呼呼的宋叶紫一反常态,大气也不出,用余光看着她进床,眼神犹犹豫豫,似乎进退两难。
过了一会儿,宋叶紫走到上铺的爬梯前,顿了顿,又走到时卿床铺前,对着帘子语气干巴巴道:“那个,之前我态度不好,对不起啊。”
里面没声。
宋叶紫以往只管突突地起高调,哪里这么低声下气道过歉,瞬间觉得脸面掉了个精光,望向庄以菱说:“你看见了吧,是她不搭理我。”
庄以菱无奈放下书,又叫了一声:“时卿?”
头两秒还是没动静,但紧接着帘子被掀开条缝。
时卿一只手摘下右耳的耳机,看过来:“怎么了?”
目光扫过庄以菱,落在床前杵着的宋叶紫脸上,又问:“怎么了?”
大小姐脸上不笑,就自带压迫气场,更何况现在知道是自己理亏,说过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也收不回来,宋叶紫红着耳朵扭头开始爬床:“……没什么。”
时卿没再关心她。
关上帘子前,重新和庄以菱对上眼神,后者捧着书腼腆地笑了笑。
时卿微愣,随即也勾了下唇。
*
在道歉这件事上,宋叶紫有点背运。
第一次时卿戴着耳机,第二次以为她在,结果人家去了厕所。
没有第三次。
但她咋咋呼呼的声音总会在时卿回来后,就明显的消停一些。
半个月的军训终于熬过一星期,周末樊老师休息,终于给乔初意打了通电话。
“妈妈忙,都没时间关心你,说好的送你去报到,结果你爸那个人……算了,想到他就烦。”不过几句,就提到周序霆:“知道序霆在那边我就放心了,你们俩见到没?”
“见到了。”乔初意有点心虚,“他没有跟您说什么吧?”
樊枝:“说什么?”
“……没什么。”乔初意松了口气。
知道樊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