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热,通红一片:“我是贵族之女又如何,我只是想为心爱之人沏杯茶,为心爱之人分担愁苦,我为何做不得?”
她像是受了许久的委屈一股脑的要宣泄出来,她蹲了下来,伏在他的膝盖上,仰望着他字字哽咽泣泪:“你若当真看中我的身份,为何这么多年,始终都不愿接纳我,我是贵族小姐,我理应尊贵,可我也一个人啊,我的心也是血肉做的,我会爱,会疼,会伤,执川,你知道的,我爱着你,始终如一啊。”
“为何,为何一定要这样折磨我……“她伏下脸去,哭了出来,企图用她的眼泪软化陆峙的心,她不信,不信这么多年来,他对她一丝情意也无。
从前,在辛娆还未出现时,他一定对她有过动心的,一定也是喜欢过她的。
可陆峙却拂开了她,冷漠起身,王清韵几乎是跌坐在地,她怔了一瞬,突然站了起来,难以忍受大声质问他:“你这般绝情,那当年为何要救我回来!为何不惜利用辛娆也要救我回来!”
陆峙缓缓转身,那眼中的冷意令王清韵胆寒:“你知是为何,告诉我当年究竞发生了何事。”
王清韵泪眼僵住了,那泪眼汩汩流着,可她的表情却是木讷,她嗤笑一声:“是不是我记起了当年的事,你就会立刻遣送我回琅琊?"陆峙的沉默刺激了她,她连连向后退去,“陆峙,你太狠了,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与其如此,我不如现在就去死了,好过让你看到我就想起当年的辛娆!”她话音刚落,就哭着冲了出去。
陆峙目色沉沉,揉了揉眉心,露出一丝不耐,还是跟着过去。
木火
心欢想了半天,还是没能找到一个更加合适的理由将她脑海中的念头按下去,只觉得那阑珊小院也憋闷得慌,走到河边来透透气,随手摘了一根柳条随意晃着。月明星稀柳树下,却瞥见一抹娇影冲到了河边,紧接着身后跟来一人将娇影拉了回去,娇影顺势扑进了身后之人的怀中。
本来握在手里的柳条,因心欢一时僵住了手,生生给折断了,她就两手各自握着半根柳条呆呆望着王清韵扑在陆峙怀里,手臂僵累了,就直直垂下两边,虽是快仲春了,夜间的风还有料峭,心欢被寒风迷了眼,转过身往回走去。
自然也没看到陆峙将王清韵推开了。
心欢往回走了一半路,呆呆看着手里还握着的柳条,突然笑了一声,朝后扔了,真是自作多情了,还以为今日陆峙的发怒是因为喜欢了她,她竞然还想着要不要去跟陆峙说清楚,结果人家正和青梅竹马你侬我侬,幸亏看到了,没有闹出笑话来。
那想来,陆峙今日之所以这样动怒,完全是因为她们太过放肆了,毕竞乐安和赵珈一个是异国公主暄王王妃,一个是当朝小郡主,有损皇室颜面,又不能对她们发火,所以便冲着她来了。
她又笑了一笑,心头的石头也落地了,误会解开了,她自然不用有负担了,只是她又按了按心口,好像缺了一块,有些空洞洞的,一定是今日闹了这一场,累了,回去早早睡了才是。
木火
心欢想通了,自然一身轻松了,还是悠哉做着相爷的大夫,只是乐安和赵珈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今日一早,她二人就被提溜进宫,不但受到了训斥,还被太皇太后罚着抄写心经和女则女训,抄了百遍后,再也一篇万字心得感悟和以身作则的检讨。
乐安和赵珈哀声连连,赵珈更是扑在太皇太后膝前撒娇求饶。
瞧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实在可怜,太皇太后叹气道:“哀家也舍不得啊,只是哀家也无法……"她叹息一声,看了赵珈和乐安一眼又一眼。
这暗示下,她们再看不懂也是蠢货了。
赵珈坐在昭文殿中,愤愤提笔,委委屈屈:“我真是无·………
乐安倒是悠哉,如今推卸不得,反而平心静气了,还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赵珈看了,怨念更深。“有人去碧玉馆,惹得郎君吃醋春风得意,有人去碧玉馆,却被殃及池鱼抄断手……真可怜……“赵珈吸了吸鼻子,继续抄,“还要写什么心得….”一想起来,赵珈就要哭了。
乐安安慰道:“放心,那什么万字东西,你哥哥会让人帮我们写的。”
赵珈长长叹息:“有人心疼就是好啊。”
暮色降临,用了晚膳后,赵珈累的不想动,趴在桌上出神,看着月色,想着没有完成受罚任务也出不了宫,不如去藏书楼找些闲书劳逸结合一下!
这么一想,她跟乐安说了一声,乐安更是赖得不想动,婉拒了一起去的邀请,着她多带两本闲书来,就去软榻上小憩了,赵珈应着就走出昭文殿来,好在虽然太皇太后说是让她们禁足,但在皇宫还是能自由行走的。这几日崔洵也被派进了宫,着手监修国史,夜间,他正提着莲花宫灯,去藏书楼搜查文献典籍,进了楼,他将宫灯放置门口,按照分类往东殿而去,正从书架上拿下一本文献时,忽然听到一声痛呼,接着是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他目色微凛,寻声往西殿去,就在一排书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