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手乞求:“嫂嫂,我们还是去别处吧,上回你来我哥至今还要搬出来生气呢,这回你还带着心欢来,太冒险了。”一提到赵璞,乐安就冷哼一声:“怕什么,他们男人还去秦楼楚馆教坊,我们来欣赏欣赏舞蹈都不成了?”心欢此时坐了下来,反而既来之则安之,开始好奇起来,对什么都好奇,一会看看台上的男儿郎,一会目光飘到台下的看客,她跟着爹爹和师兄这两年走南闯北的四处行医,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地方,果然京都就是与众不同。木火
赵璞这头却一脸的凝重微露恼意,来回踱步:“你们说这南罗国主打的什么主意?给我们递交好国书,愿我朝世代交好,却又在宫宴之上公然挑衅阿兄,这几日竟是在游山玩水,莫不是又憋得什么坏吧!”
荆山梧捧着一盏茶笑:“人家是来跟我们打好友好关系的,欣赏一下我们的壮美河山有何不妥?倒是你,这般提防厌恶南罗国主,莫不是因为他对你家公主的安宇国不敬?”
赵璞瞪回去:“我是为国担忧好不好!”
荆山梧语声拖得老长:“哦我.…………从前倒不知璋王殿下这样为国忧心。”
“滚!“赵璞手里的果子丢了出去,被荆山梧精准接住:“谢了。”
两人笑闹一场,却不见陆峙开口,齐齐看过去,陆峙俯首撑额不知在想什么。
“阿兄?”
陆峙凝神道:“将南罗国主近日游玩之处做出地图来。”
赵璞眼前一亮:“阿兄也觉得那厮憋着坏?“赵璞又怪道,“既然阿兄心有计较,还愁什么?”
荆山梧拱了他一下挑眉,赵璞了然,却听到外头传来急切的声音。
“王爷,王爷,不好了!”
赵璞喝道:“着急忙慌做什么,好好说!”扈从吞了口水,急切道:“王妃又去了碧玉馆!”赵璞怒然瞪起眼,一张脸涨得通红,握紧了拳咬牙切齿:“乐安!”
荆山梧笑着摇头。
赵璞正要暴走离开,却见扈从还跪在那,一时气大怒道:“还杵在这做什么!”
扈从结结巴巴起来,飞快抬头看一眼陆峙,又低下头去,那一幕被陆峙捕捉在眼底,眼波沁起寒意:“说。”那扈从是赵璞的人,自然听说一些关于陆峙的事,他心里吃不准陆峙听到这样消息会是什么态度,但还是战战兢兢起来:“王妃是带着那位……心欢姑娘一起去的..……陆峙猛弹而起,眸光骤沉,赵璞浑身僵直地瞪大了眼睛,就见陆峙掠过他身侧,剜了他一眼:“你家干的好事!”赵璞急忙跟上去:“阿兄,这其中定然有误会,乐安绝不至如此胡闹!阿.…”
木火
“绝不至如此胡闹”的乐安此时正坐在庭院中最佳的位置欣赏着,赵璞来时,正巧一位郎君下来给乐安三人倒酒,美玉侧颜,乐安没忍住夸了住:“玉郎妙…“砰”的一声,一只飞脚猛地将玉郎瑞翻在地,嘴里还骂骂咧咧:“妙极是吧!看本王今日不打死你!”“啊!"四座惊叫而起,可除了乐安三人大惊失色,其余客座上的娘子们都幸灾乐祸地瞧着。
“你于什么!"乐安气呼呼挡在玉郎跟前,怒目瞪着赵璞。
赵璞气红了眼:“滚开!”
乐安冷笑,语气轻慢:“王爷何至于此恼怒,我不过来喝杯酒,欣赏一下舞蹈而已。”
赵璞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气得半天才说了一句话:“本王昨日当真是去弦月歌应酬!”
乐安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嫣然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巧了,本公主今日也是来应酬的。”“你应酬谁!“赵璞气得发懵,脱口问出。“心欢啊!"乐安悠悠说着。
正被赵璞怒踹这一出戏整得目瞪口呆的心欢,乍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也是一懵。
赵璞恍然回神,感觉到身后逐渐逼近的冷意,顿时转身将乐安护在了身后:“阿兄,乐安开玩笑的。”刹那间那群还在看戏的娘子们立即坐直了身子,直勾勾地看着徐步而入的陆峙。
心欢讶异陆峙竞然也跟着赵璞来抓老婆,可身边的赵珈已经吓得开始哆嗦。
原本因赵璞闹出的喧嚣的动静倏然停止了,百鸟朝凤的庭院噤若寒蝉,陆峙扫了眼碧玉馆一旁的管事,那管事立刻打了个冷颤“噗通"匍匐跪了下去,台上那些郎君也都收起了轻佻的姿态正经跪下。
“参见相爷。“庭院中声音朗朗,细听却能听到那声线一丝不稳。
赵璞机灵,见陆峙趋近,急忙拉着乐安闪到了一边,将心欢整个人露了出来,心欢倒没什么心虚的,只是陆峙这样直勾勾盯着她,叫她莫名有些心颤。
陆峙已然在心欢跟前站定,那张清隽的脸阴沉的可怕,眼底似是平静无波,却比冰窖还刺骨,忽然他勾起唇角,沁出丝丝寒意,心欢吞咽一下,努力扯出一丝笑意,却比哭还难看:“相,相
“好看吗?"陆峙如水激寒冰般的声音幽然响起,在场的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
心欢压住了被吓得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