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赵璞顿时语塞,“你你你”了半天,“你好歹也是一国公主!我的璋王妃!注意身份好不好!”
乐安爽朗一笑:“看人爱恨情仇吵架也是公主的余兴!”
赵璞觉得头痛极了。
乐安不管他,挽着赵珈的手往宴会方向走去,还颇有兴致:“那就是你说的阿娆啊?今日宴会上打扮的仙女似的,就是那谢什么说的用阿娆半条命救回来的你未来表嫂吧?”
赵珈心情不好,只是默默点头。
乐安咋舌:“看来你们大瞾的人也挺蠢的啊。”赵璞立刻上前瞪她:“胡说什么呢!”
乐安不以为然:“不是吗?今日宴会上,那些贵夫人都在说什么清韵小姐和相爷乃是天作之合,那王清韵的眼睛都快长在相爷身上了,恨不得当场就把婚事定下来,只等着相爷开口呢,结果人相爷看都不看她一眼的,就是不接茬,她们是一点没瞧出来?还在起哄呢!可不是蠢嘛!”“你懂什么,那是阿兄内敛,情绪不轻易外露!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呢!”
乐安“噗嗤”一笑:“那我看你阿兄在小院跟人争风吃醋时可不像是情绪内敛的人呢!”
赵璞瞪她瞪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实在拿这个公主没办法。
乐安很高兴气得他说不出话来,转身又去问赵珈:“他们之间到底怎么个事,你同我说说。”木火
辛娆变得沉默寡言了,虽然自从心头血一事后她话比从前少了,那是在陆峙跟前,可如今,她在明依跟前话都少了,一天都说不了几句的。
陆峙来了,她就装睡,不管什么时辰,若是他突然来了,她还没来得及装,便闭目养神,就是不理。陆峙也沉默了,来了也不再多言,她闭目养神,他也坐在一旁冷冷淡淡,二人像是在比定力似的。明依急在心里,偷偷抹泪,正抹着泪呢,原来传来一道声音:“阿娆还睡着吗?”
是姜梅。
这是辛娆醒来,她头一次来看她。
姜梅看着屋子里已经生起了火炉,她便脱了坎肩笑道:“从前府里四大丫鬟,就属你待遇最好,夏天你怕热,房间就能用上冰鉴,冬天你嫌棉衣穿的多累赘,也早早生起了火炉,这放眼望去,满京城里的大丫鬟,谁有你娇贵呢?"她掩唇一笑,感叹道,“那时婶娘们都在背地说相爷定然是喜欢你的,我们三个嘴上不愿意承认,其实不过就是嫉妒你罢了。”
她说的三个人自然是她,梨梦和如锦了。
辛娆歪靠在软榻上静静听着,扯了下嘴角,淡淡道:“那是她们看错了。”
姜梅看到她嘴角的冷意,心下了然,叹息道:“那些婶娘们活了大半辈子,这些事哪有看错的,是你钻了牛角尖。”
辛娆奇怪地看向她,不明白她今日所为何来。姜梅不是绕圈子的人,直截了当道:“梨梦回来了,我想你也见过了,从前在国公府时,她就整日跟在清韵小姐身后,我知道她的心思,她不过就是想着将来清韵小姐嫁给了相爷,她好捞个通房侍妾。”
辛娆凝神瞧她:“那你呢?”
姜梅微愣,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
辛娆道:“你从前不想我成为相爷的女人,但你素来与梨梦面和心不和,本来你们旗鼓相当,如今她跟在王清韵身边,必然水涨船高,你见不得她得意,踩你一头,也不想她将来成为相爷的通房侍妾,所以,你来说服我,你希望我振作起来和王清韵一较高下,甚至把她比下……打算梨梦的美梦。”
姜梅怔怔了好久,好一会笑出了声,温柔地看着她平静她:“是,我情愿是你。”
这大概就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辛娆嗤笑:“你太看得起我了。”
“是你太低估在相爷心里的地位了。“姜梅深深凝望着她。
辛娆停顿一瞬,冷笑:“如何都与我无关了。”姜梅拧眉:“那如锦呢?若是她出事了,你管不管她?”
辛娆疑惑:“她不是回家嫁人了吗?”
姜梅冷笑:“她那个男人不成器,自从娶了她,就安心在家当大老爷了,成日里让如锦伺候,还要丫鬟仆人的,招呼着往口里的酒肉朋友耍威风,一耍就是一大笔银子,如锦的体己都快被他耍没了。”
她喝了一口茶,怒气跃然眼底,道:“这时如锦才发现他还养了个外室,如锦怕被抛弃,拼命地刺绣赚钱,这人一急,手艺就失了水准,绣品卖不出去,挣不了钱,她竞去借印子钱给她夫君潇洒,就为了笼络住夫...…听到这,辛娆简直不可思议恨铁不成钢:“她好糊涂!”
姜梅忧伤:“她没有你这样的底气。”
辛娆摇头:“这不是底气的问题.……”
姜梅叹气:“如何都好吧,如今她欠了一屁股的债,催债的都上门了,还遭了几次打………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纵是往日里偶有姐龋,但这样的生死关头,还是心疼了。
辛娆沉默半响,起身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