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日绿浓宴的客正是安宇国的使臣,再看他粗狂之余的确有一股瞧不起众生的傲气,惹人讨厌。
“你既知我尊贵的身份,那何必还欲拒还迎,放心,本官自会心疼你.……他一把将辛娆拉入怀,用力之大,辛娆狠狠撞在他坚硬的胸膛,只装得头晕眼花。“大人自重!"辛娆忍着头晕,说话的力度也柔软了下来,听到封恕的耳里更觉是小女子的伎俩,顿时心花怒放。“本官一定好好疼你!"封恕言语放肆,一张脸几乎要贴上辛娆的脸颊。
辛娆愤然抵抗,从喉间怒然迸出:“我是相府的人!你胆敢放肆!”
封恕轻狂的动作稍顿,继而大笑起来:“有意思的小娘子!方才你还说你是暄王的人,现下又说你是陆首辅的人!真是有意思!本官就喜欢你这机灵又反抗的劲儿!”言罢他激动地将辛娆压上石桌,探向她的颈边...…“你若是敢碰我,相爷不会放过你的!“辛娆绝望而尖利地大声喊着。
殊不知她这样的模样着实凄美更惹得封恕焚身,当下就要受不住等不了去扯辛娆的衣襟。
“阿!”
衣襟没有扯下来,却听到封恕惨痛的呼叫声,辛娆猛地转过脸,睁大的眼睛就看到封恕一手被遏制住,他方才还美滋滋的表情此时已经痛苦到扭曲,那只要去扒辛娆衣服的手已经掰的不成型,大概是为了缓解手腕的疼痛,他顺势后退着身子,可致命的疼痛几乎让他的身体都开始扭曲。
只听“咔咔"的骨头声音,简直比他狰狞的扭曲的身体还要让人不寒而栗。
辛娆吓得赶紧跳下来,没想到腿一软跌坐在地,可膝盖还没碰到地,已有一道强而稳的力度扶住了她的手,紧接着她顺势靠近了一个怀抱,她惊惶抬眼,撞进陆峙狂怒却死命隐忍的目色中,像是怕吓着她,她触及全是焦急和查探。
“相..…"辛娆哽咽,所有的恐惧都化成了委屈,眼睛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她还倔强着不肯让眼泪掉下来,忍得眼眶通红。
陆峙方才拼命死忍的怒意化成了利刃再度睨向封恕。封恕已经痛得不大清醒,只觉得好像是见到了陆峙,还没开口,就听到陆峙阴鸷幽冷的声音穿过耳膜。“使臣大人喝多了,让他醒醒酒。”
恩泰一个箭步上前,铿锵有力:“是!”
话音刚落,只听"噗通”一声,“哗啦"水声骤起,封恕猝不及防被丢进了一旁的荷花池,头朝池水压倒了一池的残荷,猛生生灌了好几口水,挣扎着钻出头来,只觉得手痛得锥心刺骨。
“本官没有喝酒!”
陆峙居高临下搂着辛娆脾睨着荷花池狼狈不堪的封恕,冷冷道:“既是没喝酒,做出此等不齿行径,更当好好清醒清醒!”
恩泰得令,一手压下正要攀上来的封恕,生生将他压在水里,任由他扑腾,在他快被淹死时再将他捞起来。“陆峙!我是安宇国的使臣!你怎敢.……“封恕终于认清来人正是陆峙,可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又被恩泰按了下去。
辛娆看着虽然解气,可他说的对,他到底是国宾,就有些犹豫要不要求情:“相….”
可她话没出口,陆峙垂眸看过来,脸上的怒容稍薄,眼底染上一层软哄之态,轻声道:“他敢碰你,我岂能放过他?”
辛娆微怔,这句话听着有些耳熟,蓦地她红了脸:“我,我是恐吓他的……”
陆峙眸光微凛:“我却不是恐吓他。”
和陆峙一起来的赵璞此时才回过神,对着荷花池的封恕悠然说道:“我阿兄还没做成的事,使臣大人倒是敢上手了。”
辛娆腾地火烧云红了脸,恨不得将脸埋到地上,突然身子一轻,她诧异看着陆峙将她打横抱起,她局促地要下来。
“自己能走,没有腿软?"陆峙悠悠看着她。.……辛娆也不知自己的腿软到底有没有缓过来,只是此刻她低下头去,默认了腿软,任由陆峙将她抱离。还没有等她胡思乱想,后头就传来封恕恼羞成怒的声音:“陆峙!你竟敢羞辱我!便是羞辱我国!你等…赵璞见陆峙离开,他便命恩泰将人捞上来,说着关切的风凉话:“使臣封大人呐,您说您看上谁不好,碰谁不好,怎么就去惹了咱们陆首辅的心窝子呢!”封恕已然痛得呛得水魂飞魄散了,哪里还管赵璞在说什么,心里只有满腔的怒意和恨意!像是神志不清喃喃着:“陆·………胆敢,我一定要.………上报朝廷,上报太后,治他的罪,治他的..…….”
他被恩泰送去行馆时,嘴里一直念叨着“治他的罪”。赵璞倒是不怎么担心陆峙,转身看到假山旁的绿浓,方才他只顾着看戏,不晓得她何时站在那,大概是陆峙来时,她就闻讯赶来了。
见她吓得脸色惨白,身子哆嗦打晃,他拧眉一瞬,还是生了一股怜香惜玉之心,他走近她,正色问她:“这件事..……”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王爷我只是去更衣,出来就不见了使臣大人,我真不知,我也不知小娆今日来找我呀……她哭的泪如雨下,紧紧攥住赵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