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刺杀,可此时她只关心陆峙,根本想不了别的。
这时门开了,老夫人陪着太皇太后走了出来,此时她们的脸色已不如方才焦急,辛娆见了也稍稍放松了些,退到一边去垂首。
太皇太后在经过她身边时停了停,将她打量一番,道:“好好照顾相爷。”
辛娆行了礼应下。
栖迟院安静了下来,荆山梧拉住了那位青衫老者:“没事吧?”
老者摆手:“命大。”
荆山梧松了一口气送正要送老者离开,谁知老者目光朝一旁的辛娆看了过来,辛娆一愣,他已经走到了跟前,一双锐利的眼睛直盯着辛娆,将她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打量到脸上,眯起了眼。
辛娆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勉强打起笑容。
荆山梧莫名:“先生瞧什么?”
老者倏地扣住了辛娆的手腕,辛娆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就要挣脱,却被越扣越紧。
“先生!“荆山梧惊呼,被老者摆手制止。“别吵!”
“先,先生…“辛娆感觉老者按住了她的脉搏。很快,老者丢开了她,似是满意的舒了一口气:“身体不错。”
嗯?辛娆呆住了,就见老者转身离开了,荆山梧立刻跟了上去。
辛娆怔怔站了一会,虽然心里不明白老者的行为,但心中挂念陆峙,也就不再去想,正要进屋,却在门口撞上了余清珞,她微愣,还未开口,就被余清珞推了出来。“阿娆,这里有我,你去熬药吧。“余清珞柔声着让丫鬟把药方交给了她。
辛娆探向里屋,却被余清珞身边的丫鬟催促着去煎熬。她虽担心陆峙,但煎药也是重要的,她不敢有懈怠差了分毫,努力让自己稳定心神,专心煎药。咕嘟咕嘟的药味冒了上来,苦涩刺鼻,辛娆一时被呛了喉咙,猛地咳了起来,她愈发难受,坐在小凳子抹着眼泪。
一块雪白的绢帕从身后递来,辛娆不想让别人看到她,侧过身去自己擦了才回过头去,怔住了泪眼。“他不会有事的。“谢复之含着一抹苦笑安慰她。辛娆垂眸抿紧了唇,眼泪又掉了下来。
谢复之从未见过她哭成这样,好像只要是陆峙的事,她总会不同些。
他心尖一痛,深深吐纳一息。
大大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陆峙才醒来。
相府没有主母,陆峙伤了,老夫人只能让余清珞在相府帮衬,这正称了余清珞的心。
她一直守在陆峙的床边,见陆峙醒来,她喜极而泣地去扶他。
陆峙撑着没受伤的一边起来,见是她,缓缓拂开她:“你怎么在这?"他的目光搜寻着房间,“阿娆呢?”余清珞又哭又喜的神色僵住了一瞬,再笑起来时不太自然,她在床边的春凳坐下:“今日谢侍御史来找她,她大概和谢侍御史在一起吧。”
陆峙苍白眉间紧皱,伤口似乎牵扯到了心脏,传来阵阵钝痛。
余清珞拿过药碗,温柔道:“温度正好,执川哥哥先喝药吧。”
“你出去吧。"陆峙并不接过药碗,冷冷道。余清珞一愣,还是攒起一抹柔和的笑:“我等你喝了药再………
“出去!"陆峙沉沉喝道。
余清珞煞地白了脸色,僵了好一会,才放下药碗,红着眼出去了。
才走至门外,就听到里头陆峙低沉艰忍的声音隐着狂怒:“来人!”
恩泰闻声立刻冲了进去,都来不及和余清珞行礼,匆匆点头而过。
进到内室,就见陆峙已经端坐在床边,因受伤背脊微微弓着。
“相爷有何吩咐?”
即便受了重伤,陆峙的气势依旧冷厉。
“谢复之来了?”
恩泰一愣,方才兵荒马乱的,他好像是看到谢复之跟在辛娆身后。
…好,好像……"他不敢说。
“你何时结巴了?"陆峙冷冷看过去。
恩泰立刻低头:“是,不过现下已经离开了。”房中死一般的寂静。
好一会,才听到陆峙低沉的声音:“出去吧。”恩泰不知如何去形容那种语调,似是无力,又似是自嘲一般,让他的心心都揪了起来。
大大
辛娆今日突然察觉出来,余清珞很不待见她,生等着余清珞晚上离开相府,她才敢去陆峙房中。房中点着微弱的光,光晕中陆峙还睡着,辛娆站在床边看着他虚弱的样子,俊美的不似往常那样冰冷,平添了一抹温和。
可辛娆还是喜欢往日他的模样,虽然冰冷可却有神采。“哭什么。”
突然一声低沉的声音,辛娆吓得睁大了泪眼,就见陆峙已然睁开眼,试图起来。
她忙去扶他,眼底惊喜的色彩点着泪珠晶莹剔透:“相爷你醒了!”
等到陆峙在床边坐好,他才缓缓抽回自己的手:“你既满心都是谢复之又何必在这虚情假意。”辛娆被他尖锐的话刺痛了,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