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屋子,什么都有的。”谢只南瞥了他一眼,道:“不必了,你办晚宴的时候我会来的。”
桑丘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总有股莫名的不安感。他脸色渐渐冷下,定定地站在原地好片刻,才转了身,走向桑容的屋子。
桑容被关在屋子里哪也去不了,只能蜷着腿坐在那矮榻上。她那张精致可爱的脸蛋还带着几分未褪去的哭意,听着门被推开,桑丘走进屋时,她依旧没给出什么反应。桑丘关上了屋门,不知二人在里头说了些什么,听着也不像是吵闹的动静,什么声音都没有,略显诡异。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桑丘终于出去了,他面无表情地进去,出来时却是大喜过望,不过这喜色一闪而过,马上便换上了满面愁容之色。
随即,他走向了桑府的库房。
大
谢只南进了屋,晏听霁也没将手松开。
她实在不明白晏听霁为什么生气,而自己也早就憋着一肚子火,进了家门,便再也抑制不住那股气。“晏听霁!你发什么疯?”
晏听霁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随即失色垂首:“我只是想让你不要抛下我。”
谢只南气笑一声:“我哪里抛下你了?三年里我几乎跟你都是形影不离,去见生坊我带着你,进棺材我也带着你,哪里扔下你了?”
的确如此。
三年来,晏听霁愈发地黏人了些,可谢只南没生出半分的抗拒之意,反倒大多数都是由着他的性子,自己倒好了脾气。
可今日他这样说,实在是令她百思不得其解。晏听霁沉默了。
他不知该说什么了。
说的太多,怕她更生气,说少了,又像是解释不清。周身气压骤降,这间屋子里仿佛已然到了寒冬,冷意在二人之间陡升。
寂静半响,谢只南垂眼看着晏听霁的手。
她突然想起来在见生坊雾障外的时候,自己拎着桑容先一步走了。
总不能是因为这个?
谢只南简直不能理解,“你因为这个跟我生气?凭什么!”
晏听霁默默松了手,微声道:“对不起.…谢只南”
谢只南动了动那只被捏的通红的手,不禁蹙眉。晏听霁落寞地坐下,留给她一个充满悲伤的背影,像是难过到了极点。谢只南也是头一回见到他如此失态,心中顿时烦躁起来。
以往都是他来哄着自己,怎么到现在还反过来了?谢只南拉不下脸,又觉得自己实在没错,于是坐在他背面闷着气。
思来想去,自己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
她觉得定是自己太过于骄纵这妖鬼,才得以让他变得这般胆子大。自己该是得给他些教训,不然按着他这多变的性子,之后怕是要骑在自己头上了。
谢只南愤然起身,走到衣柜前翻了又翻,将近些时日买来的、以前带来的,尽数都给翻了出来,一一摆在那桌上,动静闹得一阵比一阵大。
沉浸在悲伤中的晏听霁见到这一幕,有些怔了。也没去管自己此刻落泪是否好看,起身就是阻拦她的动作。
他越拦,谢只南搬得就越快。
“滚开!你这个不听话的小狗!"谢只南边骂着,手上动作也没停,“跟我发脾气,谁还没脾气了!我长这么大,就不喜欢受别人的气!”
晏听霁当即就知道此法错了,左右不是,只能拦腰抱住人,不让她继续走,强行让她看着自己那双红肿的双眼。谢只南忙活半天,根本没注意到他在这之前哭了。现在被他这么一掰正,看得清清楚楚。
“我再不这样了。”
那双琥珀色眼被泪水润了又润,眼眶处泛着细微的红,平添了几分素日不曾有过的媚色,看得谢只南一时消下些许怒气,怔怔地看着他。
谢只南突然觉得自己好没出息。
这样就生出了原谅他的心思。
主要是这些年从未见过男人哭泣,今日这么一瞧,真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话这么说着,晏听霁又大胆凑来,蓦地吻住她的唇。那含着涩意的泪被舔舐在她唇瓣间,迫使她尝到这点热意,盈盈淡香不住勾缠着她,那双夹着气意的黑眸微睁,本想挣开骂他,可实在招架不住,整个人竟被他反客为主,最后自己倒先败了阵。
谢只南不得不承认,三年里晏听霁总是会使出这一招来制服她。
“哪在.……她喘着气,仿佛被抽光了力气,“哪有你这样的?说不过就这#…”
晏听霁唇角微漾,一手扶住她的腰,另一手掌抚着她的后脑,修长的指穿嵌在她发丝间,边调整着她的呼吸节奏,边加深这个吻,“我再不这样了。”
谁能想到一番争吵过后竞是变成了这样?
谢只南想不通。
气焰大减。
不过晏听霁却是颇为魇足地完美解决了这一场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