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有人说昆吾谢不臣也有天盘,可毕竟没得到昆吾的证实,并且这流言也不如“崖山见愁有天盘”传得广,因而人们只是好奇,却并不敢确定。
可见愁的天盘,却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如今见愁说这么一句话,与姜贺小胖子说“连我也打不过”,乃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甚至……
即便只有筑基中期,可有天盘在身的见愁,只会比小胖子更加耀眼。
可怜陶璋,不过出言讽刺了一句崖山二师兄曲正风,竟然就遭来了见愁与姜贺两人如此凶残的“恶语相向”,真是令人顿生同情啊!
望江楼这边的三位长老,一坐两立,心里不知怎地就一口恶气出来,舒爽多了。
原地,陶璋慢慢坐直了身子。
他看向了见愁,脑海之中回忆起来的,却是当初见愁抵挡澜渊一击之后,明明没什么力气,却还握住了九节竹的模样。
“见愁前辈说的是,是陶某狂妄了。既然只剩下三天,我也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毕竟在我眼前的,可是高高在上的崖山呢。”
这像是终于要开始谈事了。
在经过前面一番言语较量之后,望江楼这边也终于算是心平气和了起来,莫远行朝着见愁拱手。
“听闻事情因由,崖山已经了解。我等将此人困住,甚至不惜与五夷宗翻脸,只是为了我望江楼两名弟子的安危。那礁石如今已经坍塌,望江楼的人手正在外面搜查,可是一无所获。我们想要知道,那礁石之下的一道门到底怎么进去,这陶璋却一问三不知,分明是想将那两名弟子置于死地啊!”
莫远行说着,便激动了起来。
“扶道长老既然派了三位前来,便请三位为我望江楼向此人讨个说法!”
曲正风坐着,搭着眼皮,自开场时候有说过一两句话,震住了场面之后,便再也没什么抬头说话的意思,只将一张嘴闭得紧紧地。
见愁不动声色地望了他一眼,见他依旧没动,心里便明白了几分。
这真是要赶鸭子上架啊……
怎么觉得,这一位曲“师弟”对自己有那么几分不大高兴?
这想法只是一掠而过,见愁面上却没显,如常一般开口道:“听闻下礁石的有三名弟子,有一人活着回来。不知此人在何处?”
陶璋闻言,顿时嗤笑一声。
“当然是被他们藏起来了。我陶璋虽作恶多端,如今却也是金丹期的修士,没必要杀那两个小喽啰,他们算什么东西?”
言语虽轻蔑,却也似乎在理。
只是谁也不知道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所以见愁也不敢断定此人无辜。她只是侧头,向莫远行看去。
莫远行已然大怒:“胡言乱语!你出来之时,分明满身鲜血,如今血迹未消,你怎敢狡辩?这鲜血不是旁人的,还能是你自己的不成?!”
这一句话,引得众人都去看陶璋青袍之上的血迹。
的确是有。
旧的血迹已经是深深的褐色,不过上头还有新鲜的血迹。
陶璋也低头一看自己那满身血污的衣袍,顿时笑得眯起眼睛来,一只眼睛里有一种难言的嘲讽。
“是啊,望江楼人多势众,仗势欺人,我这满身的鲜血,还真就是自己的。”
“你!”
莫远行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见愁心里猜测陶璋身上的鲜血,至少那新鲜的是他自己的,不为别的,只为行事太乖张,约莫是与莫远行起过冲突。
这里又偏偏是望江楼的地盘,陶璋吃些苦头,受些委屈,约莫是必然了。
似这般鸡毛蒜皮的琐事,必然不是崖山关注的重点。
见愁思考了一下,直接挑了关键的问:“昔日恩怨先放一旁,陶璋道友当知道,我崖山曲正风师弟一言不合便有可能出手,所以,见愁有几个问题,还请陶璋道友想一想,好生回答。”
挑眉,陶璋瞧向见愁,上下打量她。
崖山崖山……
崖山的修士,就敢以筑基中期的修为站在自己面前,这样问了吗?
侧头一看旁边似乎漫不经心用手指摩挲着海光剑剑鞘的曲正风,陶璋心里忽然有些憋屈。
不得不承认,这两人是一唱一和来了,而且,自己不得不认。
要想离开这里,只能选择先帮助这三个来自执法长老所在的崖山门下弟子了。
陶璋倒也识趣,直接开口道:“陶某与见愁前辈也算是旧识了,崖山也不比望江楼这小人做派,陶某信得过些,必然知无不言。”
旁边的望江楼长老只觉被人狠狠一巴掌拍在了脸上,真是疼得人七荤八素!
他有心想要站起来呵斥陶璋,可一看旁边坐着的三位崖山弟子,立刻就忍住了。
站起来否认陶璋的话?
那崖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