跤。”
裕王狠狠地说了声:“糊涂,若是胎儿有个什么好歹,你们这一屋子奴才都去死!”
春儿吓得浑身一激灵,再不敢出声。
这时,鲁太医方开口道:“娘娘这此滑倒,动了胎气,险虽险,却无大碍,服些安胎药,静养便成,只是千万小心,再不能滑倒了。”
裕王点了点头,对床上的王妃道:“”香玉,横竖还有两三个月你就要生了,外面冰天雪地的着实危险,你干脆临生前就不要再出房门一步了。”
说完,便催促着春儿快去煎药。
初雪见王妃非常虚弱,怕她耗神,只上前轻轻说了声,娘娘好生静养,臣妾告退,就回闲云阁去了。
至于西山的雪景,她当然不会那么没眼色地要去看,看来,这几天自己也要窝在房里刺绣了。
王妃服了几天的药,精神渐渐好了起来,只是外面大雪多日不融,她再也不敢踏出房中一步,实在闷得极了,便将初雪找去围炉闲话。
这日,被关在听雨楼和望梅轩面壁思过的齐侧妃和杨美人半年期满,正式来王妃房中请安了。
两人一关半年,虽说日常饮食有陆采莲暗中照应,可行动长时间地被局限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难免精神萎靡颓废,王妃见状,便道:“这一关半年,是谁也受不了,罢了,后园雪景不错,你们二人今日就到园子里好生转转,看看风景,明日,咱们约足四个人抹骨牌,如何”
齐侧妃笑道:“”谢娘娘体贴,抹骨牌臣妾最拿手了,如今后院五个人,陆家妹子管着家务,整日里忙得焦头烂额,她定然没空来,剩下咱们四个人,可不是正好么。”
王妃点头道:“正是这个理儿,不过,初雪那丫头脑子太灵,你们可得多多得准备钱,不然可不够输的。”
“娘娘且放宽心,咱们只需将赌注押得小些,叫她赢不了多少,也就是了。”杨美人素来会过日子,一听说要输钱,便有些急了。
一席话说得三人都笑了。
次日,四人果然聚在王妃房里,抹了大半天的骨牌。
到了黄昏时分,裕王来探视王妃,见四位妻妾围坐着,,热热闹闹地抹骨牌,王妃面色红润,精神甚好,便笑道:“香玉,你既然这么喜欢抹骨牌,以后可让她们三个日日来陪你。”
杨美人手里拈起一枚骨牌:“王爷放心,只要娘娘喜欢,便是要臣妾夜里住在这里玩,臣妾都乐意。”
齐侧妃瞅了她一眼,打趣道:“那是自然,横竖是个玩么,若是让你日夜陪娘娘绣花,只怕就要哭了。”
说完,齐侧妃突然打了喷嚏,她身边的大丫头叶儿忙道:“娘娘,看样子您还是穿少了,要不奴婢回去给您拿件大袄来吧。”
“我这身上穿得那么厚,过来的路上都不觉得冷呢,不用再添了吧。”齐侧妃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
这时,杨美人也插话道:“你别说,我这身上,也觉得冷侵侵的,该不是这房里的炭火熄了吧?”
春儿闻言,忙跑到炉子前仔细一看,笑道:“炉子里的火烧得正旺呢,娘娘们怎么还会觉得冷?”
见此情形,裕王忙伸手握了握王妃的手:“香玉,你身上觉得怎样?冷不冷?”
王妃摇了摇头:“我身上却觉得暖暖的,舒服得很呢。”
齐侧妃便道:“许是臣妾们在房中呆得久了,乍一出来,受不住风寒所致吧。”
杨美人却摇了摇头:“不对,我昨日在园子里逛,身上穿的也是这件衣裳,却不觉得冷,王妃娘娘,是不是您房里的地龙不行了?”
春儿闻言一怔:“既然娘娘们都觉得冷,那想必是这房中的地龙不能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