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王妃劝王爷收回成命。”
初雪提高了声线:“小月,这是王爷下的令,王妃也改不了的,我说过,我今日就是不让任何人动你!”
采莲此时也不哭了,听了初雪的话,心中更是愤恨难平,咬牙道:“珍珠,我们走!”
“娘娘,珍珠姑娘只怕还不能走——”五福有些急了,王爷当着众人亲口下的令,让他把珍珠带下去打二十大板,一大圈人看着呢,自己若不执行,给王爷知晓了,可有得他受的。
珍珠登时吓得面如土色,一只手紧紧攥住了陆采莲的衣角不肯松开,颤声道:“娘娘救我。”
见五福这般,采莲回过头来,冷冷看了他一眼,五福吓得浑身一激灵,低下头去,突然想起现放着王妃在此,何不把请她做主,自己也好推了责任。
于是来到王妃面前,躬身道:“娘娘,王爷临行之际,命奴才将珍珠姑娘带下去行刑,不知您意下如何?”
王妃看了采莲一眼,颇感为难,心中暗骂五福滑头,自己若是发话让珍珠行刑,这个恶人就是当定了,可是,若阻止行刑,作为当家王妃,怎可当众违反裕王的命令。
春儿见自家主子一脸的彷徨无计,心中一动,附在王妃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王妃一听,眉头顿时就舒展开了,她笑容可掬地坐正了身子,对五福道:“王爷方才,是发话让你对珍珠行刑了,王爷的话,你当然要听。”
五福心中一喜,正要答应,却见王妃话锋一转:“不过,珍珠毕竟是陆侧妃身边的得意人儿,你且去问问她乐意不乐意,她若不乐意,你便等王爷回府之后,禀明王爷,再做定夺吧。”
说完,王妃又转脸对初雪温言道:“王爷既然发话让妹妹暂时不要出院子,妹妹就安心在房里呆着,莫要逆了王爷的意,要什么,尽管派人和我说就是。”
说完,她便站起身来道:“大家都散了吧。”
初雪见状,点了点头,心中暗赞春儿机敏过人,出的主意也真是妙,你陆采莲不是阻止别人对珍珠行刑么?好,本王妃不得罪你,你自己去和王爷顶去,这事儿我还就不掺和了,王爷回来,顶多怪我过分谨慎小心,镇不住妾室罢了,我看你自己怎么跟王爷交代!
眼看王妃带着春儿去了,采莲也顿了顿脚,叫道:“咱们也回去!”
一群婆子便前呼后拥地随着采莲往门外走去。
五福见状,只得硬了头皮上前笑道:“娘娘,王爷回来,您还得好好跟王爷说,休要让奴才难做。”
采莲不耐烦地道:“知道了!回头我自己跟王爷求情去,我也绝不会让任何人动了我的珍珠!”
说完,带了众人扬长而去。
小月看人都去得远了,一眼瞧见初雪手里依旧握着那把明晃晃的剪刀,不由得一阵感动,哽咽道:“小姐,您是傻了还是怎地,她不过是要打我几个耳光,您竟然要跟她拼刀子,万一王爷怪罪下来,您这一辈子可怎么办?”
初雪苦笑道:“当时哪里想到那么多,只想着跟她们拼了,我自己都奇怪,若那几个婆子真敢闯,我还真能在她们身上捅几个窟窿。”
这时,躲在厢房里的林嬷嬷和海棠荼蘼杜鹃都出来了,三个丫头纷纷对小月表示慰问,庆幸她躲过了那二十大板。
林嬷嬷却笑着对初雪道:“小姐,王爷只是禁了您的足,一个月的功夫,很快就过去了,却没有真的打小月板子,可见,他还是对您让步了。”
“这是自然,我们娘娘都拼了命了,王爷那么宠爱娘娘,自然让步了。” 荼靡一边说,一边收拾圆桌上王妃喝剩下的残茶。
初雪却皱起了眉头:“这事,有什么好高兴的,本来就是陆采莲存心欺负我们,他不但一句公道话都没有,还各大五十大板,最后还禁了我的足,他怎么不禁陆采莲的足呢!”
她这么一说,几个人都沉默了,是啊,不过是想欺负她们的人没得逞而已,人家还是好端端地,自己家主子却被禁足了。
林嬷嬷却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道:“你们呀,终究年轻气盛,陆家那般显赫,王爷若是不宠爱小姐,只怕小月的命,今儿都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