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有些年头了。”
一大爷看着院子里的树,眼前闪过了许许多多的画面。
当年自己意气风发,到现在,似乎,只剩下回忆了。
“要说起来,咱们这个院子里,能人还真不少。”阎埠贵乐呵呵地说道:“您瞧瞧,何大清,那是手艺人,没得说。一大爷,八级钳工,好家伙,那多少个人才出一八级钳工啊。还有二大爷,七级锻工。啧,卧虎藏龙,卧虎藏龙啊。”
“嗨,瞧您这话说得。”何大清龇着个牙,乐得不行。
几个老头,乐呵呵地在大树下,聊着过去的故事。
何大清的玄孙“哒哒哒”地跑了过来:“大爷爷,大爷爷,爷爷喊你回家哩。”
“好好好,这就回,这就回。”
三个老头也散了,在后院喝茶的,就剩下一曹魏了。
曹魏伸了个懒腰,收拾了一下东西。站起身,回屋去了。
刚进屋,屋里静悄悄地,莫名地,他有些不适应。
出了门,就进了隔壁的屋子。
娄晓娥这会儿斜靠在椅子上,翻看着书籍。
察觉到曹魏进来,轻笑一声:“怎么?找不着你家小猪,来找我了?”
她手里翻着一本收获,就那么慵懒地坐着,阳光、美人、书籍,汇成了一幅画。
“你可真好看。”曹魏感慨了一句引来了美人的白眼。
“早个二十年说这话,我还乐呵乐呵,你这混蛋刚见面的第一句可是“胖了”。”
“嘿。”他轻笑了一声,凑了过去:“看什么呢?”
“这篇,可有意思。”娄晓娥指了指上面的一篇文章。
曹魏瞥了一眼。
嚯,活着。
“怎么,看过?”
“看过。这年头,最好看的,不就是这些个文学杂志了嘛。”
“你感觉怎么样?你觉得,他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你可真成,正常人看了,不该说说“富贵”太惨了嘛?”
“惨嘛?”娄晓娥眉眼微低:“倒也挺惨的,我这么说,是不是显着我太没同情心了?”
“嗯,有点儿。”曹魏点点头。
“你还有点儿!”娄晓娥拿杂志拍了他一下:“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活着的意义?”
“对啊。”
“就是死去。”
娄晓娥挑了挑眉头:“你这话,倒是有意思。详细说说?”
对付文青,曹魏可有一套。
“详细说说就没意思了,这事儿啊,得自己悟,道可道非常道。”
“嚯,还上升到这高度了,嘿,姓曹的,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些年,你就靠着这些云里雾里的话折腾我呢。那一年跟我谈爱情,让我自己选,我这一选,就把自己一辈子搭给你了。现在好了,年纪大了,不在乎了,就自己悟了?”
“瞧瞧,瞧瞧,这不是有进步嘛。帽子扣得那是一个接着一个。”曹魏手放在自己的头上,往上比划:“瞧,这带得都得上房梁了。”
“噗。”娄晓娥看他这副搞怪的模样,忍不住乐了,放下了书籍:“得,我说不过你。你家小猪不在,切磋切磋?”
“走呗,还怕你啊,就你那牌技,两下子,我就打得你丢盔弃甲。”
“你的水平最好跟你的嘴巴一样厉害。”娄晓娥冷笑。
“走着!”
“歇会儿,歇会儿,别走了,娘耶,你也太能折腾了。干嘛呀”曹乐瑶累得气喘吁吁。
“怎哩,最后一家了,最后一家了。这要有诚意,知道吧?而且,这已经很少了,我都是挑那些个老前辈,亲自上门。”
秦京茹有秦京茹的人脉。
自家闺女结婚了,这不,她想去弄一不错的嫁衣,东家凑凑西家凑凑,算是勉强把一件衣服给凑齐了。
别误会,不是穿文物,而是嫁衣上的一些装饰,需要用到。
曹乐瑶不乐意太折腾,但秦京茹喜欢呀,这一折腾,可把她折腾得够呛。
结果好嘛,这一圈下来,差不多都知道曹魏家的闺女要结婚了
就连大领导都来电话了。
娄晓娥坐在凳子上,扇着扇子,刚才打牌输了,给她气得够呛,这会儿脸蛋还红彤彤的,拼命地扇风给自己降降火气。
“京茹可真成。”曹魏淡定地给娄晓娥倒了一杯水:“来,降降火。”
娄晓娥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说是说偏心自家儿子,现在曹乐瑶要结婚了,真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她掏上。”
“她啊,就是闲的,修诚结婚那会儿,她可没那么闲。”
“还得是你了解她。”
“那可不。”
天慢慢地暗了下来,劳累了一天的秦师傅推开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