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然地就会设立起门槛。”
“一道又一道的门槛设立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在“努力”的人眼里,那些所谓“不努力”的人,已经不算是人了。或者说,已经不算是同种物种了。到时候……”
说到这儿,景父没有继续说下去。
景语却是汗毛直竖,景父说的这些,在现阶段来看,少吗?
不,很多。
哪怕是以“普通人”自居的三昧楼里头,大多数人都是这种认识。外头就更不用说了,这些年,靠着南北差异运输挣钱的还少吗?他们大概也是这种想法,一张嘴就是“老子当年出生入死才挣了这么些钱,你受这点苦算什么呀?”
就像是父亲说的一样,这是一种“傲慢”,这种“傲慢”无视了出身,无视了苦难,无视地位。只要你不如我,你便是“不努力”。只要你“不努力”,那你就该……
这种思维再进一步的话……
“努力”和“不努力”的定义就会改变。
“在这个时代,大家都很努力,呵。”景父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