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店挣多少钱。
其实曹家并不是那么地在意。
大多数时候,钱,够用就行了。
至于后面的事情,那就得看除了赚钱之外有没有其他有意义的事情。
当景语手头拿着一份申请,笑得见牙不见眼地找到曹魏的时候,曹魏就知道,有意义的事情来了。
“有人跟我申请,打算在美食街开一酒楼。”
“哦?”曹魏挑了挑眉头:“您跟我说这事儿干嘛?要愿意开酒楼那是好事啊。”
美食街,算是中外合资开发的一条街道。
而曹魏,算是取了个巧。三昧楼所在的位置,算是最好的位置,占地也是最大的。
按照美食街的规划下来,可没有酒楼的位置。
“给的钱不少,柳师傅那一脉的所有人都来了,似乎打算大干一场。”
“好事。”曹魏挑了挑眉头,给景语倒了一杯茶水。
“你就一点儿都不知道着急?”
“急什么?咋?我不让他们开酒楼,你愿意?”
景语有些语塞,一家独大,的确不允许。
曹魏用一种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景语:“我说,你小子,该不会幼稚到觉得这事儿能打击到我,过来炫耀来了?”
“怎……怎么可能!”景语这些年,也是被曹魏压制得够呛。
一开始,他认为自己比曹魏厉害。
谁知道曹魏反手做了一个局,就让他受益匪浅,受益匪浅归受益匪浅,这人,在年轻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天下第一,他憋着一股子劲儿,想要证明什么。然而,这么些年下来,他自己倒是没证明什么,反而曹魏的含金量在直线上升。
“不是,我说局长大人,你搞清楚,政府是指导我们,引导我们的,不是来看我们笑话的。”曹魏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现在的景语,嘚瑟得像是个小孩儿。
“没,没有那回事。就是过来知会你一声。”
“哦,那我知道了。”曹魏点了点头。
“你!”
话不投机半句多。
景语跑了。
向来,曹魏对于景语的态度都是,你愿意学,那你就学,你问,我就答,但你要是想让我自己嘴里自己蹦出来点东西,那不可能。
他是官,曹魏是商。
他不会试图去教导一个官该怎么做官。中华上下五千年,做官,还用不着他一小人物去教,而且,他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正确的,这些东西,得让他们自己去领悟。而不是从他的嘴里获得答案。前世他看到的东西就一定真切吗?每一项政策后面隐藏着的条件究竟有多少,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厨子,怎么可能知晓。
很多东西,得到几十年后,才有分辨。
穷的时候,觉得得有经济改革。
富了之后,阶级分明之后,又开始怀念那十年。这些东西,找谁说理去?没地儿说理。
“你是真不怕得罪他呀?”秦淮茹神色古怪地说道。
“得罪什么呀,他没什么小气。一把年纪了。”曹魏摇了摇头:“他也就比我小个三岁罢了。”
“要说啊,柳师傅那一脉做事可真够不讲究的,你说开酒楼就开酒楼,开咱们旁边,算是几个意思?这不挑事儿来了嘛。”秦淮茹有些不满。
“小事儿罢了,你多培养些人,往后有用,别啥事都自己干,你瞧瞧京茹,现在又开始找狗逗鸟的了。昨个儿还说想要养只小狗呢。”
“不是,说正事儿呢。你这人怎么这样!”秦淮茹瞪了曹魏一眼。
“让你们松快些不就是正事嘛。”曹魏乐了。
秦淮茹这人,你说她厉害吧,她也确实挺厉害的,但骨子里有一股子小女人劲儿,身后得有人,只要有人,她甭管做什么事儿,都挺开心的。
秦京茹就不一样,那是妥妥的欢乐派,喜欢玩,喜欢新鲜事儿,一开始,去农场的时候就是,很开心,开心一阵子之后,就没了兴致。便让曹魏拉回来自家酒楼干活了,干着干着,也有些烦了,虽说是个财迷吧,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家里的钱越来越多,她就愈发地没感觉了。
甚至还有一次,眼泪汪汪地告诉曹魏,咱们家的钱太多了,她觉得好无趣,感觉不用存钱了。
财迷被钱太多治好了可还行。
曹魏觉得,这姑娘,就不是一标准的财迷。
“你就作吧!”秦淮茹扭着腰走了,她才不会像是秦京茹似的,说放手不管就放手不管了,怎么着,那也是自家的产业,回头要是让人拿走了都不知道,那该多冤枉啊。秦京茹可以不懂事,她不能不懂。至于说要不要去凶秦京茹一顿,秦淮茹倒是没这种想法,小姑娘嘛,不懂事就不懂事呗,她懂就行。
不懂事的小姑娘这会儿正在给她家大哥二哥拉扯呢。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