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余壮壮还是没去。
老老实实地洗菜。
把赵博学给气得不成。
令赵博学万万没想到的是。
当他开始切墩的时候,曹魏会出现在他的身边。
“师傅?咋了这是?”
“咋了?”曹魏翻了个白眼,拿过他手上的刀:“看好该怎么切。”
曹魏的站姿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第一眼看上去,有些奇怪,可当他抬起手,下手开始切菜的时候,又令人感觉到很流畅,怎么个流畅法呢?那大概是便秘了好几天,滴下一滴开塞露之后的那种爽快感,令人迷醉。
赵博学眼睛一亮,他就知道,这个师傅,是有真东西的!
“正经厨子,该怎么站,那都是有讲究的,一开始没站好,往后要再掰回来,那就晚了。站好,看好我怎么切。学着来。”
“哦。”
这时候,余壮壮正在努力地洗着菜。
旁边的大妈说道:“壮壮,你咋也不去学。”
余壮壮头也没抬:“师傅就让师兄去切墩,没让我去。师兄让我去跟师傅说,我不敢。”
他头低得很低,说不失落,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没那个勇气。
“你这孩子,有什么不敢的。大妈去给你说。”
说起来,余壮壮这孩子,还是挺讨喜的,干活也认真干,就是胆子小了些。
“别……大妈,我洗洗菜挺好的,我就是没琢磨清楚,等我琢磨清楚的我会去说的。”
“那……也行。你可别太晚了,太晚了估摸着你师傅都不教你了!”
“嗯……”
夜晚。
这日子,过得就跟流水似的,尽管有些起伏,作为一枚小水滴,是跳不出河道的这个范畴的。
该下班下班,该回家回家,该收拾屋子收拾屋子。
“妈!咱们家啥时候能吃肉啊。”棒梗苦着脸,看着桌子上的白菜叶子,有些吃不下饭。
“我看你就是吃得太饱了,还吃肉,我割点给你?”秦淮茹没好气地拍了一下棒梗的脑袋。
贾张氏倒是没掺和,她觉得没毛病,谁好人家天天吃肉啊。这菜就不错了,至少有荤腥,下了点猪油。虽然有些凉了,做得倒也不错。
“您不是帮着后院那厨子做席嘛?啥时候再去一趟呢。”
秦淮茹皱起眉头:“怎么说话呢!怎么说,人家都比你大一轮,你得叫曹叔。”
“就一厨子叫什么曹叔。”贾张氏撇了撇嘴。
“妈!人家可不是一般的厨子。再说了,甭管是不是厨子,都不该让棒梗这么叫。”
“是是是,不该叫,不该叫。”贾张氏语气中带着阴阳怪气。
小当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奶声奶气地问道:“那妈,我们啥时候能吃上曹叔的菜啊。”
“说起来也是,那菜可真好吃,哎,他没接到活?”
这话题一起来,大家伙都想起了那天的菜了,可真好吃,这不单单是荤腥的事儿了。
“哎。”秦淮茹叹了口气:“哪儿有那么容易接,您真当谁都请得起啊,这才有了几年好光景。而且,估摸着下次也不会找我了。”
“什么?”贾张氏瞪大眼睛:“咋了啊这是,凭什么不着咱啊,咱家在这个院子里过得日子最苦了。”
“这不是轧钢厂要扩招嘛,食堂先扩招了一些,曹师傅给分配了两个徒弟。之前也算是看咱们家可怜,顺带着帮一把。现在有了徒弟了,就不能再带着我了呗。再说了,他带着我一寡妇,也不合适。”
“怎么就不合适了!我看合适得很。”贾张氏的声音大了几分。
秦淮茹:……
好好好,您老这么玩儿是吧。
秦淮茹还是摇了摇头:“您啊,就别瞎折腾了,再折腾,也折腾不来。”
“这怎么能算折腾呢!那可是肉菜!”贾张氏一拍桌子。
这话倒是没错,为了一肉菜,豁出去的,也不在少数。
“这样,他不是还没结婚嘛。”
“昂。”秦淮茹的心蹦蹦加快了几分:“怕的不就是这个嘛,咱们家的名声没事,他一还没结婚的,跟咱们家搅和在一块儿,说不过去。偶尔一两次没什么,时间长了,一大爷估摸着也难做。”
“你给他介绍一个。”
“啊?”秦淮茹愣住了。
介绍一个给他?
咋?自己绿自己啊?我蛇精病啊!还有一个娄晓娥呢!
“你看呐,你给他介绍一个,这样子,咱们两家的关系就近了,而且,他帮衬着咱们家不也合适了嘛,毕竟有这么一个关系在这。最好,你介绍的这人,还是你亲戚。对,你乡下的亲戚。”贾张氏眼珠子一转:“那不天生就跟咱们亲近嘛。”
秦淮茹震惊于贾张氏的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