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主子面色不好,其他人也不敢再多开口。
别看他们殿下脸上带着笑意,待人接物更是如沐春风,在京城还有一个如玉公子的雅称。
爱慕殿下的小姐们就更别提了,数量多到能从城东门排到城西门。
但,只有他们这些心腹,才清楚殿下骨子里有多么冷漠,手段又有多么残忍果决。
如果那群娇滴滴的小姐们知道殿下的真面目,怕是要吓得夜夜做噩梦,眼睛都得哭瞎。
墨一干净利落地把兔子处理好,然后架在火上慢慢烤着。
墨七和墨九则守在门口,一边啃着随身携带的干粮,耳朵时刻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其实谢聿之的沉默并不是因为之前的话,他现在根本不会对那个人的所作所为有一点波动,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
可能在小的时候,他还会抱着一丝幻想,可这么多年过去,心底那一点点对父爱的渴望早就伴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打压而消磨得一干二净。
他看着与破庙格格不入的大门,又看了一眼烧得正旺的火堆,之前诡异的一幕不断在他脑海里回放。
最关键的是,除了自己,其他人好似根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要知道,能贴身跟随自己的,无一不是从千百人中拼杀出来的。
尤其是墨一,更是顶尖中的顶尖,掌管着整个暗卫营,平时最是谨慎不过。
墨七医毒双绝,墨九武功高强。
这样的三个人,最大的问题就摆在他们面前,他们却视而不见,并且还会找借口自圆其说。
简直荒谬之极。
墨九干粮吃到一半,突然感觉到背后灼热的视线,一回头就对上了主子黑沉沉的眼睛。
他后背一凉,正想着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么事的时候,就听到主子的问话。
“你们不觉得这门,有什么不对劲吗?”
墨九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然后仔细看了看门,甚至还上手敲了敲,最后挠了挠头,他没看出什么不对啊。
于是他用胳膊撞了下墨七:“主子问你呢,这门不是你做的吗,是不是哪里没弄好?”
墨七看了看门:“主子,属下重新修补一番?”
听到这里,谢聿之眉心一跳。
还修补?这门是他能修补的好的吗!
自己怎么没听说墨七还有这个本事。
不过现在多说无益,他沉默片刻,然后伸出胳膊:“来给我诊个脉。”
毕竟除了自己,谁都没有察觉到问题。
那出问题的那个,万一是自己呢?
墨七一惊,立刻肃着一张脸上前。
左手换右手,浑身都检查了一遍,墨七的脸色好看了一些。
谢聿之看到对方的表情,就瞬间明白了:“一切无碍?”
墨七点点头。
谢聿之收回胳膊,突然轻笑一声。
所以,他还真是碰到了孤魂野鬼?
除了自己,其他人都察觉不到。
这时,墨一手里的兔子烤好了。
谢聿之看了一眼后挥挥手,“去分成四份,你们也吃一点。”
墨一皱了下眉,想要拒绝。
这兔子本来就没有多少肉,一整只都怕填不饱肚子,何况再分成四份。
但他也知道主子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所以也只好听从吩咐把兔子分成了四份。
不过是三份小的,一份大的。
谢聿之拿着一根兔腿慢慢啃着。
主要是他心里藏着事,也就没什么胃口。
饭后,墨一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小纸卷。
谢聿之打开看了一眼,面色平静地把纸条扔进火堆。
“主子,我们暗处的人没有发现什么异动。”
谢聿之微微点头,前方探路的几队人马也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这趟出门虽然他表面上看上去是被逼无奈,但私下他早已经做了万全准备。
现在他让人都隐在暗处,也是想看看能不能钓出一两条大肥鱼趁机宰了。
不过目前看来,他的那帮兄弟们都挺沉得住气。
不过没事,路还长。
这一夜,就这么平静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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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时愿早早就醒来了。
匆忙洗漱完换好衣服就赶紧出门。
她预约了上午考科三,下午考科四。
好在两项考试最后有惊无险都过了。
时愿看着手机上新出炉的成绩,满意地勾了勾唇。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是她同宿舍的大学同学。
“圆圆,我这里有个兼职你要不要来试试?”
时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