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王一行人马已经出城,皇帝派出的人回去禀报:“微臣私下调查瑾王殿下未养亲兵,此去只有陛下拨出的人马和暗中的护卫。”
皇帝得到了他意料之内的答案,却凝眉问道:“消息是从皇后那里传出的吗?”
那人道:“对方做事十分缜密谨慎,微臣也只是查到一些蛛丝马迹,只是些许线索都指向凤仪殿。”
果然不出所料,唯有皇后是最忌惮瑾王,欲除之而后快的。
皇帝当即下令:“再派五万士兵,于边境待命。”
若是弥绝不接受和亲,威胁到瑾王,这些人便可助瑾王脱身。
随即又吩咐:“皇后干政,现禁足凤仪殿三个月,未得朕旨意,任何人不得出入。”
皇后在凤仪殿大发脾气:“是谁走漏了风声?陛下怎么会知道本宫做的这一切?”皇后少有的歇斯底里,一改往日的端庄平和。
宫女皆跪地不敢抬头。
皇帝终究最爱他的儿子,还有那个死了的先皇后,她算什么?
堂堂一国之母,被禁足宫中三个月,往后她还有什么颜面面对世人?
这后宫干政的帽子扣下来,即使她的儿子日后登基为帝,也会被人质疑能否独立掌握朝政,不被外戚专权。
而眼下,她的儿子有可能争得储位吗?她不甘心。
前往弥绝的路上,冯逸禀报:“王爷,来人报皇后因为干政,被禁足三个月。”
瑾王勾唇一笑,那个留在王府的奸细果然派上用场。
冯逸却不解:“王爷,这个暗钉我们可以用来做更重要的事,现在提前用,对皇后倒是没有致命的伤害。”
瑾王何尝不知现在还没到用的时候,只是他的生命中突然间多了个女人,打乱了计划,他不过是想保住他想保护的人。
皇帝下令禁足皇后,任她势力再大,短时间内还不足以和皇帝相抗,佟允容至少有三个月的时间是安生的,至于三个月后,他回来便可以日日守护在她的身边。
冯逸自幼跟随瑾王,或许也猜到了些,不再疑惑。
王府内,有一处别苑,鲜有人来往,佟允容独自在王府,一时无趣便过去瞧了瞧,外面有人看守,但那些人见了她却并未阻拦。
走进去便见这里是一大片林子,林中还有一处小院,流水青烟,倒像是个世外桃源。
远处一个衣着朴素的女子正在河边浣洗衣裳,走近看,竟是南宁公主,她惊得说不出话。
女子发现来人,抬头见到是她,欣喜万分,她上前道:“你来了,现在该叫嫂子了吧。”
南宁笑得眉眼弯弯,如今多了些轻松平和的味道。
“公主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
“是瑾皇兄将我们安置在这里,说是未免我们一时冲动,来日后悔。便让我们先尝试着男耕女织的日子,能受得了贫贱夫妻生活,才表明情深意切,值得托付。”
佟允容嘴唇微张:“那束公子也在这里?”
南宁指了指另外一处茅草屋,“他就住在那里。”
佟允容没有想到,瑾王居然想得这样周到,为了妹妹的幸福,他竟将妹妹安排在自己眼下。
顺着南宁所指方向,她瞧见一男子正在砍柴挑水,忙得不亦乐乎,很难将眼前男子与高高在上的相府嫡子联系到一起。
那男子朝南宁笑了笑,抹了把汗,继续干活。
“束公子似乎很享受这样的生活?”
南宁一脸幸福:“是啊,当初不过是彼此有好感,因为和亲迫在眉睫,促使我俩很早便走在一起,经过这些时日,我们看到彼此的弱点,却还能守望相助,我想我们应该都没有选错人。”
平淡岁月最能检验人心,一时的情动迟早会被生活的琐碎磨灭,一时的意乱情迷也会随时间暴露的缺点,而回归清醒。
显然他们正在接受这种考验,佟允容发自内心祝福他们。
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三个月,瑾王就要回京,可皇帝突然病倒,太医齐聚内殿,轮番为皇帝把脉,商讨治病之策。
皇后从凤仪殿走出来,一直在皇帝身边侍奉。
佟允容入宫为皇帝侍疾,云知担心:“小姐,陛下病的蹊跷,我们去会不会有危险?”
佟允容:“即使有危险,我作为儿媳入宫侍奉理所当然。”
佟允容和皇后都在皇帝的病床前,等候太医的回报。
太医院院首却惊恐道:“启禀皇后娘娘,王妃,陛下操劳过度,积劳成疾,需多加休养。”
仅仅是操劳过度吗?看着皇帝的青黑的面色,佟允容满面疑惑,却并没有问什么。
皇后:“王妃孝顺,如今瑾王尚未归京,就劳烦王妃代替瑾王,在皇上身边尽孝。”
佟允容福身:“母后说的是,儿臣自当尽孝。”
皇后收拾出一间偏殿,给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