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流光倒是没想到会在路上耽搁时间,但不赶路也是极好的,毕竟木墨子成和许如烟还要相守一会儿,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发现他们两个人的好事呢。
给小荷的话都已经说的那么到位,估计许如烟想要爬上墨子成的床也没那么容易,而且墨子成还有很多事是许如烟不知道的。
就地搭建好帐篷,墨严晨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许流光的身侧。
“许小姐,你没有带物品,所以可以在我的帐篷里面休息。”
“没事,三皇子不用这么细心照料,能让我在你的马车上休息就好。”
墨严晨挑着眉头,这分明就是要和他划清界线,如果两个人一个在马车里,一个在帐篷里,还怎么交流,怎么培养感情?
“许小姐,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说过我的命都是你的,我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所以帐篷你放心住,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我可以住马车。”
许流光一愣。
她属实没有想到墨严晨居然这么厚脸皮。
当然,她也很疑惑,为什么非得是她。
难道就因为那天她突然改变了上一世的轨迹,给墨严晨治疗伤口吗?
难道这就是重生后改变足迹的后遗症?
不得不说,这个后遗症有些强烈,她根本招架不住,毕竟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而她是身处泥沼的村姑,他们两人云泥之别。
上一世她能嫁给墨严晨已经是高嫁了,这一世她不想再掺和后续的事情。
但在没有让墨子成和许如烟得到惩罚之前,她的计划不会改变。
“三皇子如此委屈自己,民女实在于心不忍。这样,三皇子可以让两名守卫同时在帐篷内休息,这样一来可以避嫌,二来也让彼此不那么尴尬。”
墨严晨深深地叹了口气,明明两个人可以相谈甚欢,却非要安插两个电灯泡。
但如果不答应的话,可能又是他在帐篷里望着马车的单相思生活。
“行,那就让暗山在帐篷里如何,毕竟是我的贴身暗卫,他知道的事情非常多,不像别人七七八八的,反而容易泄露一些不必要的事情。”
“哦,这么看来三皇子身边的人,嘴也没个把门的。”
暗山觉得,自己莫名的躺枪。
本身连夜赶过来送药已经耗费大量精力,此时此刻他已经不想再纠结墨严晨和许流光之间的恩怨情仇藕断丝连,以及各种小奶狗似的单相思。
若是非让他在帐篷里守夜的话,他站着都能睡着,绝无八卦的心思。
许流光知道夜里树林里相对要冷一些,呼啸的都是山风,而且地里还发潮。
这里虽然未被水患波及,但是也同样带着一股子山雨过后的草泥味道。
深夜,两人就这样在帐篷里相互对望。
暗山则是一个人站在门口的位置,背对着墨严晨和许流光,好似在面壁思过一样。
许流光眨眨眼睛用手指着暗山的位置。
“他干啥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暗卫的某种信仰或者是习惯。”
许流光看着暗山的背影琢磨着,“可是我听到了一丝丝的呼噜声。”
墨严晨:……
“算了,别管他了,许小姐说一下你的计划。”
“啥计划?”
“自然是关于这批药材和粮食的计划。”
许流光一听,这是要谈公事,可以。
毕竟他们的帐篷周围也有人经过,难免会听到里面的声音。
虽然谈的是关于赈灾的事情,被别人听了去反而会有传到墨子成耳中的嫌疑,可是什么都不说,这才更加惹人怀疑。
尤其许流光还是有婚约的人,理应独自休息,如今和墨严晨住在一个屋檐下,肯定会让人对这场婚事的变故多了一项猜忌。
“计划谈不上,但赈灾并没有想到那么简单,这些流民他们已经流离失所,官员发现及上报之前需要调查和探访,总共也就四五天的时间,在写奏折上报到朝廷经过层层信息的筛选,最终上朝汇报给皇上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了八九天,想一想,他们在八九天里靠的是什么生活。也许有带着少许粮食的人,但更多的他们只能靠着街边的腐烂的食物或者是树皮来维持生存,所以饥饿已经变成了一种病,会让他们失去理智。”
“所以你没有第一时间跟着他们前往,是为了避免施粥环节对吗?”
许流光不介意对墨严晨坦白,毕竟他们两个现在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人,如果对彼此都无法取得信任的话,那么这场复仇的交易会以失败告终。
“没错,施粥相对来讲就是个走过场,是那些想要表现自家财力,想立好人牌坊的千金小姐王公贵族干的,但是他们只会做表面功夫,只在施粥不到半柱香的时候,站在最前面,享受着灾民给予他们的赞许,但是他们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