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
事实摆在这,的确都是许流光做的,咋到主子这就变成一派胡言了呢?
当然,护犊子的时候已经讲不了理。
“主子,现在如何是好,许小姐已回到住处,身上挂着伤,但是没有药。”
“我这就前去。”
暗山还想说,其实许流光身上有草药,能暂缓伤口的蔓延,但再抬头时,还哪里看见墨严晨的人影,早都走了。
瞧见墨严晨猴急的样子,更加确定一点,提早过上了有了媳妇忘了娘的生活。
此时在许家的偏院,许流光的住处很幽暗。
因为没有更多的照明,只有几盏灯笼挂在门口,里面也只是有两根蜡烛而已,显着十分的寒酸。
这要不是墨严晨提前命人打扫出来,估计这会都住不了人,恐怕脸进门都费劲。
许流光费力的烧了一壶开水,又将药材研磨之后,准备敷药。
谁成想,墨严晨没打招呼的推门而入,就好似一股风一样,到了许流光的面前。
两人四目相对。
许流光已经退下了半身的衣服,墨严晨官服都没换,手里还拿着个小药箱。
许流光:……
墨严晨:……
“三皇子可看够了?”
墨严晨这才回过神,立即别过脸,将医药箱放在了地上,并朝着许流光的位置踢了踢。
上一世,许流光受伤,墨严晨好心将药箱拿过来,许流光便大喊着非礼,根本不让墨严晨靠近,而墨严晨也是冰冷至极,将药箱摔在地上拂袖而去。
可以说,两个人上一世的相处模式就是一个拼死抵抗叫喊,一个觉得上杆子不是买卖,索性就漠不关心冷脸相对。
但这一世,许流光却淡定了许多。
当然,身上还挂着个肚兜,也不算是全部被看光……
许流光看着地上的药箱,又看着背对着她的墨严晨。
“多谢三皇子美意,只是民女已经准备敷药了。”
“你的药只是起到止血止痛消炎的作品,万一留下疤痕就不好了,这里有上等的金棉膏,你擦上即可。”
许流光笑了笑,果然,重生一世,墨严晨变得不一样了。
“这份心意民女收下,只是擦了这金棉膏,明日去觐见太后就无法哭诉了。”
墨严晨一愣,难道今天这鞭子是许流光主动挨下的?
如果她带着伤去给太后问诊,太后势必会发现端倪,再三询问后,许家的事情就会被揭露,到时候……
且不说婚事,就许廷和许魏氏对待许流光的态度就足够质疑许家的家风以及这对夫妇的人品。
只是,这皮肉之苦,无人能替啊。
许流光将自己的草药敷在前面的伤口处,随后用衣服遮掩着。
“三皇子方便的话,可否帮民女的后背上药?”
“方便,方便。”
一听来活了,墨严晨也顾不上那些礼数。
要知道,这个破院子谁能来。
在说,能给他更多的独处空间,也算是没白来一趟。
至少没被撵走……
墨严晨拿着木头圆盘,上面全是被搞碎的草药,味道很清新,用起来却很痛苦。
他刚坐下,抬眼便看见许流光后背的伤。
这些家丁打的还真是全面,想不到后背的伤面积也不小。
处理好身上的伤口,许流光将衣服彻底的穿上,至于腿上的伤并不重要,只是有一些红印子,并没有见血。
“多谢三皇子屈尊降贵。”
“和我别这么客气,反而是我欠你人情。”
“哦?何来的人情?”
“那些药材。”
许流光眸光一闪,难道墨子成那边已经发现了?
但依照成虎的性子,应该不会将换药材的事情做的那么明显。
而且那个药材铺经管的人也并不在,不然成虎换药材也不会那么顺利。
而且无凭无据的,根本不会将矛头指向墨严晨。
墨严晨站在窗边,看着外面清冷的月光。
环视一圈室内的摆设,这条件,兴许连个普通人家都不如,就差给这件屋子里放些柴火和工具,当这里是杂物房了。
“刚刚接到福州的信函,前几日连降暴雨,导致福州等地水患严重,还波及到了柳州。”
许流光点点头,的确是到了这个时候了。
接下来就是墨子成要去请命亲自前去赈灾了。
“在大殿上,四皇子请命,前去调查为何上报迟缓的事宜,以及赈灾。”
“那么三皇子也一同前往吗?”
许流光希望墨严晨一同前往,这样就不会让墨子成一个人揽下功劳,并且将迟缓上报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