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带你去找太医。”
季慈摇头,脸上的表情不变,只有眼睛里藏着几分不甚明晰的痛楚,“不必,先回去。”
她自然知道自己如今的一举一动都会以各种各样的方式传到李稷的耳朵里。
她此时若是去请了大夫过来。
李稷会如何作想?
一个脚上的伤都没有好完全的人,却骑着马去猎了一匹白狐回来,这难道还是什么合理的事情不成?
不能惊动太医,甚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脚上的伤已经到了这样地步。
“没什么大碍,只是一夜没有合过眼,有些劳倦罢了。”
季慈如是说道,还打了个哈欠,生理性的泪水在眼眶里聚集,瞧上去,确实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辞颂紧张的心松了下去。
“我还以为”
他还以为季慈也受伤了。
可这话题出来,岂不是与他近些日子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呆在营帐中的形象有所不符?
季慈对他使了个眼色,让辞颂将没有说出来的话全部咽了回去。
“走吧。”
季慈松开扶着对方手臂的手,正了正衣襟,一步一步朝着自己的营帐去。
这种程度,差不离和安徒生童话里的美人鱼踩在刀子上走路的程度一样。
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美人鱼走得那样辛苦,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抛开女巫的毒药水不谈,有没有可能,这种疼痛的程度,是真他,大,爷的痛得失声了啊。
最后一只脚踏入营帐内,季慈径直倒了下去,额头上的冷汗从苍白至极的脸上往下掉。
辞颂的脸色霎时变了,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口,却不知掉季慈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只能单膝跪着想要将她打横抱起来,带去太医那里。
季慈残留着意志止住他,紧闭着双眼,报了一副方子给他,叫他分成两份去抓药。
那副药是先前郑院首开给她的。
药量不重,治疗的流程是按着温养为主,等着她脚腕上的伤慢慢恢复。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是最稳妥的法子,慢慢恢复。可季慈哪里等得及,就问他要是加大药量会怎么样。
郑院首给的答案也绝对,药效猛,见效是快,折寿也快。
季慈只能作罢,她说她恢复好了,要出门打猎的时候,郑院首还在啧啧称奇,但到底没有多想,只是以为年轻人身体好,恢复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