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得对云昭下手,却是不能放过云婓,猛地一个转身,跃到云婓身侧,一脚将他踢飞出去道:“你还敢笑。”
云婓猝不及防,一下飞出去,却是没留意甬道上,一名女子追着孟星决正从门口的假山后跑过来:“别跑,小心滑倒了……哎呀……”
云婓正是撞到这名女子身上,虽是云婓急忙收了力道稳住身形,却依旧还是将她撞到在雪地里,惊叫了一声。
云婓、云昭和小孟也都不曾想,几人打闹倒是会撞了府里的人,孟星决已是匆忙跑回到女子身边,蹲下去,喊了一声:“官儿奶奶。”
官儿本是王妃婓霓的贴身侍女,也被杜百年收了房,与婓霓几乎是相隔两个月便也有了喜脉,只是官儿人长得小巧玲珑,如今肚子里的骨肉已有七个月大了,却是不甚显怀。
前些日子婓霓扶了正妃,便给王爷常宠幸的几名女子也都封了名分,以正王府的规矩,官儿虽是丫鬟出身,却是王妃的贴身侍女,又因为怀了王爷骨肉,被恩宠封为恕王妃,位列三品。
孟星决这一声“官儿奶奶”可是将小孟等吓得不轻,云婓也来不及避讳,忙去扶官儿道:“官儿姑娘,你没事儿吧?”
官儿却是小脸煞白地捂着肚子道:“婓儿少爷,官儿的肚子,好痛……”
小孟、云昭和云斐并排地跪在院子里,雪花飘下来,三人都有些哆嗦。
隔了两层院落,稳婆和丫鬟、下人们忙活着,官儿早产了。
云轩接到禀告后,急忙从云逸的院子赶过来,在院子里先斥责了小孟等人几句,才告退进去。
杜百年坐在堂上,冷着脸喝茶。侧妃琉光在旁边低声开解道:“王爷不必忧心,王爷洪福齐天,一定能保佑小公子和官儿母子平安的。”
琉光是耀州琉家长女,其侄儿琉璃官拜刑部尚书,亦是云轩的左膀右臂。
琉光比斐霓还要小上一岁,容貌清秀,虽是不如斐霓貌美,却温柔贤淑,性格柔顺,如今也很得杜百年喜爱。
杜百年轻叹了口气:“但愿如此。”
云轩也劝慰了他爹几句,就静静陪侍一旁,等待消息。
琉光便又往堂外指指:“如今雪大天寒,王爷也疼惜疼惜几位公子吧。”
杜百年冷哼一声:“这些个小畜生,有事没事地就在府里胡闹,非闯了祸才能消停。”
“王爷,王妃请您过去呢。”一名娇俏的小丫鬟自门外进来,福礼道。
王妃斐霓还在月子里,因说生了女儿会带病来,她便一直安心在院子里仔细将养着,府里的事情倒是问得少了一些。
杜百年本是不想让斐霓忧心的,不过这么大的事情也必定是不能瞒着她,便让丫鬟先回去复命,他这就过去。
琉光忙先起身为杜百年拿了大氅,云轩接过来,亲手给爹披上了,又吩咐人掌灯。
风上自门外进来,准备陪侍杜百年去王妃的院子。
这边杜百年刚要出门,两名仆妇匆匆地跑进来,禀告道:“恭喜王爷,庶王妃生了,是位公子,庶王妃也平安。”
“恭喜王爷,再添贵子!”侧妃琉光忙着给杜百年福礼道喜,云轩也忙着向爹道喜。
杜百年哈哈笑道:“好好,有赏,统统有赏!”
“果真王爷洪福齐天。”琉光笑道:“几位公子也总算是未闯下大祸。”
杜百年心情舒畅了一些,吩咐云轩道:“你去将那几个小畜生领回去发落吧。”
“是。”云轩应了,恭送他爹出去,踏上回廊,才又转回院子里,小孟、云昭和云斐也是都听到了官儿母子平安的消息,心中都舒了口气。
云轩走过来,三个人又开始哆嗦了。总算云轩没有重罚,只命各自回房去,罚跪三个时辰,让三人以此为戒,年纪也都不小了,多长些记性,莫再胡闹了。
小孟等人忙应了错,领了责罚,告退下去。小孟要先带云昭回孟家去后再跪,云斐自己先回房里去跪了。
云轩回到自己院子时,风前忙过来接灯,为云轩掸雪,低声道:“凌公子在书房默书呢。”
云轩不由蹙眉,想起以前自己是给凌墨立过这个规矩,挨了家法若是免了在院子里罚跪,便要去书房默书。
书房的灯亮着,凌墨端正地跪在书案前,正在运笔,烛光映着他长长的睫毛,温润如玉的脸,分外柔和,静谧。
云轩推门进去,凌墨笔尖微顿:“丞相。”
云轩走到他身侧,从他手里拿了笔:“本是让风前免了你的,今儿倒是乖巧,又平白在这里跪了这许久。”
云轩真是有些心疼了,他从云逸那里直接去了爹的院子里,这一来一回的,又是大半个时辰了。
云轩这样一说,凌墨也觉委屈起来,立时便觉得腿痛欲折,想要跪坐下去,又轻“唔”了一声,忙着抬高了臀部。
云轩弯腰抱起凌墨,便是衣服箍紧了肌肤,凌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