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归斜靠在一株梅树粗大的树干上,双手抱在胸前,晒着太阳,睡着了。
云斐很生气,站在树下喊风归:“你比我还会欺负小孩儿。”
风归这才清醒,忙跃下树来,很有些惭愧。
“没事儿。”孟星决挺大方:“上次归哥哥摸我,我也是这么干的。”
云斐点点孟星决的小鼻子:“你可是当主子的,别教坏了奴才。”
“归哥哥不是奴才,等决儿长大了,归哥哥就给决儿侍寝。”孟星决语声清朗地道。
这讨厌孩子……风归沉了脸,都被孟王爷教坏了……
“决儿要吃糖葫芦!”孟星决看见云斐手里的糖葫芦,眼睛一亮。
“义父这里也有。”墨嫡连忙晃动自己手里的糖葫芦。
“谢谢义父。”孟星决立刻跑到墨嫡身边去,用手抱了墨嫡拿着糖葫芦的手臂。
墨嫡简直两眼放光,真是个孝顺孩子,快,快,快拿去吃吧。
但是孟星决只是探着小脑瓜,伸了小舌头,在糖葫芦上舔了一下:“真甜!”
“是啊,可甜了,快拿去吧。”墨嫡把糖葫芦往孟星决手里递。
“那小叔的这根糖葫芦可自己吃了。”云斐假装要把糖葫芦放自己嘴里。
“决儿要吃。”孟星决立刻跑到云斐身边,踮起脚尖,将云斐手里的糖葫芦夺过来,使劲咬了一颗山楂到嘴里:“这根糖葫芦也是决儿的。”
墨嫡的心,吧嗒,碎成两瓣了。
孟星决拿着云斐给的糖葫芦,才又跑回墨嫡身边,拿了墨嫡手里的糖葫芦,笑嘻嘻地找风归去了。
“墨大师兄。”云斐走近墨嫡身边,在他耳边道:“回去洗白白,等我先上……”
墨嫡认赌服输,忍了云斐一夜,然后养精蓄锐,等着第二夜,报仇……
如今是两败俱伤……
侍卫小东小西、小左小右、风归风来……十几人,骑在马上,护卫着这一队篷车,浩浩荡荡地开拔皇家猎苑。
秋清羽落足山顶一棵青松上,目注着山下那迤逦的车队,想像着华盖之下,第二个篷车内,杜云逸,是否在一人独酌。
秋清羽的手里,还握着云逸给他的酒杯,只是天气太冷了,琥珀雕琢的杯子已经沁凉,感觉不到云逸留在上面的温度了。
云朗等人在皇家猎苑收获颇丰,亦很尽兴,尤其是连着两夜,终于又有子若侍寝,云朗更是越发地滋润。
今日却是不得不转回家中了,云朗更是恋恋不舍,不顾子若的反对,在篷车里硬入了进去,虽是不敢动,却也觉得舒泰,直到篷车到了宫门,才万般不舍地退出来,给子若整理了服饰,送他入宫。
“再过三日,云朗来接你回家。”云朗牵着子若的手,依依不舍,子若点了点头,实在是被旁侧的宫女、太监、侍卫看得不好意思,甩了云朗的手,匆忙入宫去了。
众人回到家中,本以为杜王爷已和斐霓侧妃去北地看冰展了,却不想杜王爷和斐霓取消了行程,依旧还在家中。
云轩去了朝中,不在家里。众人去给杜百年请安,杜百年脸色很冷地道:“你们都滚回去吧,什么时候你们大哥改过了,你们什么时候再来给老子请安。”
杜百年的话更是让众人大惊,不知道大哥云轩做了什么事情,竟是被杜百年列为不孝之罪,才会不想看见他,不让他请安,这可就是差将他逐出家门了。
云轩不在朝中,但是凌墨卧病在家,却拒不见客。
云朗将风前叫来询问,风前垂着头道:“大少爷重罚凌公子,将凌公子伤得不轻,凌公子已自请废黜,要离开杜家,大少爷不许,正僵持着呢。”
果真是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啊!这才几天时间啊!云朗等人深深震惊了,难怪爹会生那么大的气了。
众人更惊讶的则是凌墨,竟然敢自请废黜,大哥竟然还没一掌拍死他啊!!
大事件,大事件啊!
云朗等人不由噤若寒蝉。
家里的气氛不妙啊,大哥舍不得拍死凌墨,但是若是哪个倒霉的正好撞过去,估计就做了替死鬼了。
但是,替死鬼必须有,第一个撞过去的,就是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