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忽了千锦,并未来得及给千锦立下为他杜丞相贤妾的规矩。现在千锦孕在身,这规矩就更需立下,免得日后他肚子大了,不便加责,更不好管束。
凌墨心里叹气,千锦看着聪明,到底是不知丞相的手段,眼看丞相就要发怒,凌墨只得再次出面求情:“丞相息怒,锦儿怎敢威胁丞相,他只是诚心悔过请责而已。”
千锦说了那一句话,也是后悔后怕,云轩岂是甘心受人威胁之人,自己不看重这腹内骨肉,他只怕也未必在意,若是真罚自己含锁受杖,吃苦的还是自己。
千锦想着,已经顺了凌墨的话道:“锦儿知错,言语之误,请丞相宽责。”
“不含锁也成。”云轩想起秋先生给他的小册子来,自桌案上拿过来,随意翻开一页道:“就罚你含冰饰受鞭三十。”
据古医书所言,灵狐有孕时,体内温度会升高,恐对胎儿不利,宜在体内入冰势,以控制体温。
所以千锦即便是有孕之身,却含得冰势,而鞭责不如杖责,只伤臀上肌肤,不震内腑。
含冰势受鞭责,这苦楚未必就比含锁受杖易挨,却是不会有损千锦腹中骨肉。
“丞相……”凌墨还想求情,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你再啰嗦,便与他一同受罚。”云轩瞪凌墨。
云轩其实倒是真喜欢用这个法子来罚凌墨,千锦有孕不宜侍寝,凌墨若是含了冰势侍寝,想来别有滋味。
“墨儿不敢。”凌墨又急又吓,忙退过一边,不敢再说。
“你去传命风前准备吧。”云轩先放过凌墨。凌墨忙欠身领命而出。
云轩将册子扔到千锦身前:“你仔细看熟了,记在心里,以后都要照做,平安给本相生下儿子来,便算是功过相抵了。”
凌墨拿起那册子来,随便翻开一页,看了几行,已是面如土色,连册子都拿不住,顿首于地道:“求丞相开恩,锦儿一定为丞相平安诞下麟儿,求丞相免了这些调养之法吧。”
云轩淡淡笑道:“这些法子倒未必尽用,只是你记得,你便是怀了本相的骨肉,也莫想着恃宠而骄,本相不伤你的身体,却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锦儿不敢。”千锦顿首于地,久久不敢抬头。
云朗和子若回到房中,脸色铁青。子若毫不在意,换了衣服坐在堂中喝茶。云朗也换好衣服出来,走到堂上。
子若面如桃花,素指纤纤,端着茶杯,好整以暇。
“这十下板子,杜将军可要现在领受?”子若含笑,问云朗,仿佛只是问云朗要不要喝茶。
“你向皇上告状?”云朗气冲冲走到子若身前。
子若毫不畏惧,点头道:“只是据实而言。”
云朗冷声道:“你也切莫得意,今儿就算你打了我这十下板子,日后我也总有机会讨要回来。”
子若笑道:“杜将军言重,并非是子若要罚杜将军的板子,只是代罚而已,杜将军如有不服,可向丞相陈情。”
云朗实在是拿子若没有办法,只得道:“大哥的责罚我不敢不服。”
子若便用手一指地面:“杜将军请吧。子若奉丞相令执罚,也不敢徇私。”
云朗瞧子若洋洋得意,实在恨得牙痒,退后一步,喝道:“小东小西!”
小东小西早在堂下准备,听了云朗的喝令,齐齐恭应一声,带着条凳和戒尺走上堂来,放在堂下,不待吩咐,已是又双双告退下去。
子若看条凳和戒尺齐全,小东小西这熟练的架势,不由窃笑,想来杜云朗果真是常挨丞相的板子。
云朗看着子若,扬手脱去外袍,便拽开盘扣,倒是把子若弄得有些脸红,心里暗恼云朗粗鲁,只走到条凳前,拿起戒尺道:“子若僭越。”
云朗走过去趴在条凳上:“云朗恭领大哥责罚。”
子若心里冷哼一声,拎起戒尺来,暗吸了一口气,才用力地打了下去,“啪”地一声响,将云朗挺翘的臀部打得一颤,留下一条清晰的红色印痕来。
“一。”云朗忍了痛,声音平缓地查道。
子若觉得大概是自己力气不够,两只手握了戒尺,再扬得高高地,用力打了下去。
“啪”地又一声响,戒尺落下去的地方和第一次打的地方错开了有半个戒尺多,又是一道红痕。
“二。”云朗的声音依旧平缓,只是握着凳腿的手不由用力,子若看起来文弱,打人倒是有这么大的力道。
终于罚足十下,子若没打够,云朗已是翻身而起。
子若很是不舍地放下戒尺,正想再取笑云朗几句,云朗已是缓了痛,沉着脸命子若道:“过来侍奉为夫更衣。”
子若愣了一下,心道,好,本殿下就侍奉你穿衣好了。他走过去,弯腰去提云朗落在脚踝的长裤,然后猛地向上一拽,身子往前一倒,云朗猝不及防,一下被子若扑倒在地,伤痕累累的臀部和大理石的地面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