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还负责收缴欠款,放贷追债。”
云轩的脸黑了。只是娱乐而已倒也罢了,这分明是当产业做了。而且还做得风生水起、有模有样。
云轩翻看着宝儿和霜儿交上来的账册,果真是做得收支清晰,款项分明。
这两个小东西,真是反了天了。
“去取荆条。”云轩吩咐。
“丞相息怒。”凌墨在旁欠身:“是墨儿疏于教导,还请丞相降责。”
“先打他们两个,一会儿打你。”云轩喝茶。
凌墨不敢多说,只得去院子里取荆条。院子里靠近后墙的地方有一丛浓密的黄荆,淡紫色的花朵开得极灿烂。
宝儿、墨儿住的这个院子是小时候云轩住过的。这丛黄荆是杜百年种下的,黄荆能避邪气,更可入药,最主要是为了打儿子折荆条方便。
云轩长大了,在前面扩了院子,这后面的院子就给宝儿、霜儿住,这一丛黄荆依旧开得灿烂,旧荆条不知被折下去多少,正好让新枝条不断成长。
凌墨拿了一捧荆条进来放在桌案上,选了一根枝条奉给云轩,云轩用拇指和食指捏住荆条,蹙眉:幸好本相眼神尚可,否则都看不见这荆条在哪里了。
凌墨忙从云轩手里拿过荆条,换了一根较粗的奉上去,云轩没接。凌墨无奈,只得选了一根更粗的荆条奉过去。
这边风前已经将放在回廊下的两个条凳搬上来,摆在堂上,宝儿、霜儿乖乖褪了裤子,分别趴了上去:“儿子有负爹的教诲、荒废学业、玩物丧志,请爹重重教训。”
“宝儿和霜儿的课业倒是不曾耽误的。”凌墨小心翼翼地开口求情。
云轩冷冷看了凌墨一眼。风前侍立一侧,一声不吭,心里祈祷凌公子少说一句,莫惹火上身。
“路飞是个热情、善良、善恶分明的孩子,虽然有时做事不善谋划,但是勇于担当、勇往直前、追逐梦想,即便他一心想当个海贼,可并不是大奸大恶之人。”
凌墨越说,越觉得宝儿、霜儿没有什么大错:“宝儿和霜儿手绘了这个故事,也是因为喜欢路飞和他的伙伴们,他们彼此忠诚,有共同面对、战胜困难的力量和勇气。”
风前听得莫名其妙,路飞是谁家的孩子啊?听起来凌公子也对他印象不错,难道是宝儿和霜儿在官学里结交的朋友?
云轩蹙眉:“目标先就错了,还谈什么力量和勇气?成者王侯败者寇,不服管教、追逐自由,根本就是大逆不道!”
凌墨也不敢吭声了。没法子,这就是当权者和不当权者的思维不同吧,你觉得是有反抗精神,人家觉得你是想犯上作乱。
凌墨也只能屈膝跪地:“墨儿知错。”
“风前过来,给我每人抽二十下荆条。”云轩吩咐“打手”上场,他又坐下去喝茶。
风前领命,过来拿着荆条,走到宝儿和霜儿趴着的条凳中间,左边一下,右边一下,不轻也不重地抽下去,荆条“啪”“啪”地响着单调的声音,在宝儿、霜儿的小屁股上留下一道道红色的印迹。
宝儿眼泪汪汪,不敢吭声,霜儿也眼泪汪汪,小声地吸气。
凌墨跪在地上看着两个孩子受罚,心里很是心疼,觉得自己这顿打大概也逃不过去,不如就再多挨一些,替下宝儿、霜儿吧。
“丞相开恩,许墨儿代宝儿、霜儿受罚吧,明日官学大考,宝儿、霜儿若是坐不得凳子,夫子许又要登门了。”
哦,明日是官学大考的日子,这两小东西不好好做学问,还摆弄这些有的没的。云轩的神色更冷,还有墨儿,只是让你去查宝儿、墨儿行止,你又去和夫子啰嗦作甚?
官学的夫子德高望重,还是云轩幼时的启蒙恩师,当了一辈子的夫子,做了一辈子的学问,为人耿直,精于师道,朝中不少显贵都是出自他的门下,破受礼敬。
除了杜百年,这位夫子也是云轩最忌惮的人。夫子可不管你是权臣还是丞相,该骂就骂,想打就打,若是云轩敢有一丁点儿不服管教的意思,夫子立时就会找上杜百年,问他个教子不严的错处。
云轩气怒凌墨归气怒凌墨,但是听凌墨提到夫子,依旧不得不谨慎对待。
“且停了吧。”云轩摆手。
风前欠身后退。
宝儿、霜儿趴在条凳上不敢动:“请爹训责。”
“上学就好好学,聆听夫子教导,走光明大道,不可把心思放在旁门左道之上,耽误课业。”云轩吩咐两个孩子:“漫画不许再画,所得款项悉数没收。”
“是。”宝儿、霜儿哽咽着应。不打了,反倒更疼了。宝儿、霜儿都觉得屁股上火烧火燎地疼:“谢爹教诲,谢爹赐责。”
“书案旁跪着去。”云轩放了茶:“今儿的课业都跪着做吧。明儿大考若是夫子降责,夫子罚一下,爹加罚十下。”
宝儿和霜儿又吓又怕,连声应是。
“其他人风前看着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