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是心狠之人,她当然不能让小夫人死。
杜百年是做了不怕认,只是他到底还是觉得对弯弯愧疚,只当小夫人是个通房的丫鬟,所以没有给小夫人任何名分。
小夫人感谢王妃恩典,只是更加恭谨地伺候弯弯王妃,甚至有了身孕也不自知。
弯弯生下云朗时,正是冬日,河水刺骨。当时的习俗,新生儿的衣物均要以上游的河水洗涤,才会保佑孩子身体健康,浊气不近。
小夫人自请了这个差事,冰天雪地里,蹲在冰面上,在凿出的冰洞内,用刺骨的河水洗衣,流了产。
这下不仅是杜百年,就是弯弯王妃,也觉得小夫人堪怜。两人待她都更亲近了一些。
待小夫人养好了身体,弯弯给她分了偏院,不让她做丫鬟的活儿,只让她伺候好王爷就是。
杜百年并不拒绝小夫人鲜嫩的身/体。只是他从不曾在小夫人的院子里过夜,只要尽兴了,无论早晚,都会回去自己的院子。
无论弯弯等不等他入睡,他都要沐浴更衣,去弯弯的床/上才睡得着。他对弯弯,哪怕什么都不做,他也会搂着弯弯,睡到天明,还要在弯弯的催促下,才会起/床、朝事。
所以小夫人很清楚,她不过是王爷的一个玩/物而已,王爷的心永远在王妃弯弯那里。
杜百年真得和弯弯生隙,则是因为斐轩。
那一夜,杜百年去了书房,不理弯弯,由着弯弯在房内垂泪,不曾相劝。
弯弯去世后,杜百年不曾再娶。小夫人一直未有所出,青春不再。
杜百年已经习惯了小夫人的陪伴。小夫人操持家务,对杜百年的生活起居照顾得无微不至。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么多年了,她也不容易。”杜百年用手点点云朗:“回去跟你大哥说,这府里还是老子当家,老子愿意扶哪个女人上位,还轮不到他操心。”
云朗看着他爹不说话。
“老子的吩咐你没听见。”杜百年瞪云朗。
云朗离座,跪下,举起右手:“爹您受累,直接把儿子的这只手也打折得了。”
“你这个小畜生!”杜百年起身,抬腿想给云朗一脚。
云朗闭了眼睛,往后瑟缩了一下,没敢动。
杜百年刷地收回了腿:“说吧,他想怎么着?”
云朗跪在地上答道:“大哥当初答应过娘,绝不以小夫人为‘母’,大哥呈请爹爹恩准,日后对侧王妃千氏,依旧以‘小夫人’相称。”
杜百年点点头,再点点头,“啪”地一拍几案:“准了!”
“王爷圣明。”云朗叩首。
“滚!”杜百年喝道。
“是。”云朗站起来,麻溜地“滚”了。
“风上!”杜百年再喝。
风上从门外“嗖”地闪进来:“风上已将血麒麟交给了秋先生入药,王爷还有何吩咐。”
“你去取家法,给我抽那小畜生一百鞭。”杜百年咬牙切齿地道。
“是。”风上恭应:“罪名呢?”
“我是他老子,想抽他就抽他,还用什么罪名,去!”杜百年怒喝。
“是。”风上再不敢多说,转身欲告退出去。
“回来。”杜百年又喝。
风上忙又转回身:“王爷吩咐。”
“改罚一百戒尺。”杜百年指着风上:“一下也不许少,给我打烂他的皮,看他还敢一天到晚地跟老子作对。”
“是。”风上再欠身:“风上代大少爷谢王爷体恤。”
“滚。”杜百年挥手。
“是。”风上应了,也麻溜利索地滚出去了。
孟啸松在屋子里等昭儿回来,看着屋子里的那张大床上,西天取经的湖石屏风是又摆上了,心里很是叹气。
云昭回来时,小脸煞白,有些魂不守舍。
“怎么了,大哥打你了?”孟啸松紧张兮兮地问。
云昭摇摇头。
“那怎么了?瞧你这一头的冷汗。”小孟伸手想去为云昭擦拭,云昭吓了一跳,往旁边躲闪了一下。
小孟只得收了手:“到底怎么了,你说给我听听。”
“大哥把二哥的手打断了。”云昭惊魂未定地道。
“啊,大哥这么生气啊。”小孟搓了搓手:“这几天咱们行事可得小心了。”
云昭瞪了小孟一眼:“我是说大哥把二哥的手都打断了,是真的打断了,就用一根戒尺。”
小孟点点头:“那当然了,以大哥的功力,别说用戒尺,就是用筷子也能把人的手断啊,唉。”
云昭觉得小孟简直不可理喻:“你到底听没听懂,我是说,大哥怎么可以把二哥的手打断呢,凭什么啊?”
小孟也觉得云昭有点反应过头了:“长兄如父,大哥不用凭什么啊。”
云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