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男/根。”云逸低声道。
云轩也是有些叹气。今儿是娘的忌日。每年此时,爹的心情都不顺。
而且不除今日,敏王爷家阖府问罪的消息,也一定是会传到爹的耳朵里的。
那自己在朝堂之上的言辞,必定也是瞒不过爹去的。爹那里还不定怎么发落自己呢。
如今昭儿又来雪上加霜。
“有宋的法律,贤妻、妾若是伤了相公的命脉,不问情由,罪为大逆,不仅要浸猪笼,还要祸及家人,充军千里。”
云轩身为丞相,自然熟知有宋律例。
“你身为小孟的贤妻,你可知罪?”
昭儿有些傻了。这有宋的法律也太严苛了吧。
“昭儿,知罪。”昭儿只得垂头。
“小孟那里还可用吗?”云轩没理昭儿,问云逸。
云逸轻咳了一声:“逸儿也不清楚,只是帮他看了外伤。”
云轩瞪了云逸一眼:“先去给爹请早,听爹的吩咐吧。”
杜百年今天的心情本来还好一些的。
毕竟是昭儿寻了回来,终于可以告慰弯弯的在天之灵。
而孟啸松又来到家里,看起来对昭儿很有情意,若是弯弯泉下有知,一定也是高兴的。
但是孩子们都来请早了,却没见小孟,杜百年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小叔叔今儿早上不小心伤了小孟叔叔,但是绝对不重的。”宝儿伶牙俐齿地道。
“他能伤了小孟?”杜百年的第一反应和云轩一样,然后问:“伤哪了?”
“是小孟想给昭儿端茶,昭儿睡梦之中,不小心踢伤了小孟的下面。”云轩只能欠身禀告。
杜百年“啪”地一拍桌子:“伤哪了?”
“男根。”云轩只得道:“儿子已经去看过了,没有大碍,只需调养就是。”
杜百年顺手将桌上的茶碗扔向云轩:“你一天到晚地就知道忙些没用的,连自己的弟弟都管教不好。”
“儿子知错。”云轩低眉顺眼,乖乖地。
“小孟那里,可还好用?”杜百年也是最关心这个:“可还能人道?”
昭儿被他爹的粗鲁弄得满脸通红。
“这个,还未曾验证。”云轩微欠身:“给爹请了早安后,儿子就去请秋先生过去看看。”
“请秋先生看什么?”杜百年轻喝:“还嫌不够丢人?”顺手一指云昭:“带昭儿过去,能不能人道的,一试便知。”
昭儿一愣,刚想反驳一句,杜百年已经接着喝道:“若是小孟有什么闪失,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昭儿一声也不敢吭了。
孟啸松半躺在床上,分着双腿,盖着薄被,小厮船儿和浆儿一个给他扇扇子,一个喂他进食。
云朗、云逸带着昭儿进来,船儿和浆儿放了手里的东西,过来请安。
“你们两个先出去吧。”云逸吩咐。
“二哥、三哥,昭儿。”孟啸松心情不错:“麻烦你们来看我,我没事儿。”
云朗不由失笑,道:“你没事那是最好,你若真有点什么事情,我家昭儿是万万不能再许给你了。”
孟啸松也有些不好意思,忙道:“是我唐突了,不关昭儿的事情。”
“你以后晚饭不要吃了。”云朗屈指弹了弹孟啸松的脑门:“比上次见你胖出三圈了。”
“昭儿也觉得我胖了吗?”孟啸松对昭儿自来熟。
昭儿点了点头,却是不愿意抬头看孟啸松。
“你今儿这眉毛粘得可更怪了。”云逸如今看着小孟是哪哪儿的都不顺眼。
孟啸松嘿嘿笑道:“今儿早上匆忙了一些。”说着,自己动手,将两条假眉毛也撕了下来。
昭儿这才恍然,他怎么就觉得这孟啸松看起来怪怪地呢,本是那么大的眼睛,眉毛却是又细又长,原来是粘的假眉毛。
孟啸松来京城的路上遇到劫匪,要抢他的寿山石。他死活不肯给人家,又打不过人家,就抱着寿山石不撒手。
昆仑公子斐绍本就是个促狭的性子,就问孟啸松道:“不过就是一块石头而已,至于你豁出性命来吗?”
孟啸松摇头道:“这是我承诺带给人家的礼物,便是豁出性命也值得。”又劝斐绍道:“你好歹也是名震江湖的昆仑公子,你今儿要是真劫了这石头去,先莫说伤不伤我的性命,这强盗的罪名坐实,你一人跑了不要紧,可是要连累你昆仑满门了。”
斐绍也是应了别人,才来抢孟啸松的东西,总不能空手而回。
后来斐绍出了个主意,剃去孟啸松两道眉毛,拿回去复命了。
孟啸松没了眉毛,自己觉得奇怪,便随便粘了两条假眉毛。外人自是不易看出来,但是一来杜家,就是被杜百年发现了。
孟啸松也不避讳杜伯父,将自己的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