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还上锁?转念一想,宋轻扬在防她吗?
宋轻扬是气的,被褚唯一气的。那一晚上,他都没有合眼。
褚唯一吃了退烧药倒是睡的不错。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男的锁门,褚唯一站在卡房门口,听着里面有没有声响。
许久客服都没有声音,她便去了洗手间,简单地冲了一个澡。她仔细看了一下宋轻扬的东西,没有清扬洗发水,用的都是老外的东西。
褚唯一躺在大床上,却怎么也睡不好了。她睡眠本就不好,一旦醒了,几乎都会睁眼到天亮。
一闭上眼大脑就会浮现郗清远的面庞。
痛、无奈,层层叠叠的撞击着她的心脏。
小学三年级暑假,他带着她去学游泳,一个月,她才学会了狗爬式。
小学五年级那年,郗清远的妈妈因病去世,她第一次看到他哭,他不肯吃饭,她说,“你不吃我也不吃。”她握着他的掌心,“以后你当医生好不好?这样就可以救很多人了。”
初三毕业,褚唯一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d中,她笑着对他说,“郗清远,我又和你一个学校了。”后来,父母离异,如同晴空霹雳一般。
她呆呆地看着他,“郗清远,爸爸妈妈在开玩笑对不对?”
终究不是。
后来,她的妈妈嫁给了他的爸爸,她和他渐渐疏远。
再后来,她的奶奶去世,褚唯一的情绪一度跌落到谷底。她曾破釜沉舟地问过他,可是却始终没有得到答案。
她将自己放逐到北方,用了六年多的时间来放下一个人。
六年,她最美的年华。
褚唯一将脸埋在枕头里,突然才发现这不是她的枕头,脸色大热,幸好,枕头的主人不知道。
凌晨五点多褚唯一才浅浅地睡着,迷迷糊糊间她听到室外有人走动的声音。褚唯一摸出手机,一看时间六点半了,她爬起来,换上衣服。
宋轻扬穿着居家服,养眼极了。
褚唯一扯了扯衣角,“早上好。”阳光从室外打进来,一室清亮。
“早。”他回头,浓郁的眸子有什么一闪而逝。“去洗漱,我去做早饭。”
“唔,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们出去吃吧,我请客。”她都鸠占鹊巢了,怎么好意思让他下厨。
宋轻扬瞥了她一眼,声线波澜不惊,“下次吧。”
褚唯一不安地去洗漱,又回了房间整理床铺,将她掉在床上的头发一根一根的捡起来。
宋轻扬过来叫她时就看她正猫着腰趴在床上,“褚唯一——”
褚唯一手里捏着头发,“我——”连忙从床上跳下来。“我在捡头发,我掉头发特别厉害。”
让她晕倒吧!
“喔,吃完早饭再捡吧。”他淡漠地说道。
早饭,煎蛋、牛奶、面包。
褚唯一问,“你早饭都吃这些吗?”
宋轻扬点头,“国外读书基本上就这么过来的。”
清心寡欲。
“我们公司附近有条街,那里有很多小吃,馄饨、糍粑、牛肉锅贴、煎饼果子,还有热干面、重庆小面,味道都特别的好。”
宋轻扬抬眉望着她,“我做的早餐味道不好吗?”
褚唯一连忙咬了一口煎蛋,“煎蛋不老不嫩,口感甚好。”
宋轻扬抿嘴一笑。相处越多,他才发现,褚唯一是个很可爱的女生。
吃完早饭,褚唯一主动去洗盘子,宋轻扬也没有推辞。他回房换了衣服,今天他要去医院。
两人出门,宋轻扬去开车,褚唯一细细打量着小区。
她莫名的觉得有些熟悉。
直到车子开出小区,褚唯一恍然想起来,她找的新房子也在这里。
“我在xx路下就好了。”他的公司和她的公司方向相反。
“我今天请假,不去公司,先送你去上班。”
褚唯一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要去哪里?”
宋轻扬眼底突然浮过一抹笑意,“我奶奶生病要住院。”
褚唯一愣住,她该怎么接话,她默了默,“改天我去看看老人家。”
“好。”宋轻扬愉快地同意了。
褚唯一:……
他不该推却一下吗?至少说一句不用麻烦了。
褚唯一从宋轻扬的车里下来,双腿有些虚软。“谢谢你,路上小心。”
她总是和他说谢谢,什么时候能省去这两个字呢。宋轻扬寻思着,伸手递了一包东西,“感冒药都在里面,一顿一颗。”
褚唯一望着他漂亮的手指,心就像棉花糖那么软。
宋轻扬又拿出一样东西,“你的伞。”
褚唯一心里咯噔一下,不自然地赶紧拿过来。
“褚唯一——”他沉声开口,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