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这么个人了。
“把人带过来吧。”
“王爷,她一直是正院里住着的,如果带她过来,恐怕会惊动王妃。”
“那王爷这两个人?”
萧御看了眼那婢女,随口道,“办着王府的差事,领着王府的银子,却对身边私通外人做银钱买卖勾当的人视而不见,意图包庇,差点酿成大祸,必须严加处置。将二人全都拉下去,杖毙。”
“是。”
为了防着二人哭喊求饶扰了书房清净,李忠贤命人将二人的嘴塞紧了。
萧御坐在椅子中。
他当日心中的疑窦便是,所有人都有香囊,唯独弦儿没有。
如今心中的刺,竟然全是误解吗?
张侍妾……他养的这些女人,到底还有多少有异心心怀叵测的?
张侍妾随着一个掌灯的小厮走入了书房。
她已经快记不得上次看到书房是什么样子了,也记不清楚萧御坐在书房中,疲倦的眼神冷漠的落在她身上时,她有多少少女的悸动。
可如今,她内心只有一片冷和木然。
就好像她日复一日枯燥的生活一样。
人人都道她好命,她从小长大的手帕交,嫁了个丈夫丈夫死了后,她生下了遗腹子的双生女儿,公婆老了做不了主,大伯将那双生子分别卖了,把她也打包卖到了青楼。
听说她哭着走的时候,说只要大伯能够给口饭吃,让两个侄女活着,她愿意守一辈子寡,为家里换个牌坊。可是那家人本身也不是体面人家,勉强糊口的,要牌坊也没用,还是实际着点儿来才正经,不听她说什么就把她卖了。
进了窑子后,不过三个月就死了。
自己现在过的,是她儿时玩伴做梦都想要的锦衣玉食的好日子,又体面,又尊贵。
可她怎么就是不知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