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单都不接,直接公对公,两方公司的业务部门对接就行。
阮灵真点点头,“可以,适当发疯有助于自己的身心健康。”
沈佩然喝口咖啡,睨了身边的人一眼,“你呢?这催婚之苦,你应该比我更感同身受,你要怎么说你分手的事?”
阮家父母与老爷子老太太的确不会催阮灵真,但佳节齐聚之时,难免还是会有亲友问起。
她和梁恪在一起这么多年,彼此家中亲友都是知道的。她放下水杯,自信勾唇,“该担心心的是他,而不是我。”
无颜宣告实情的人可不是她,她自始至终问心无愧。说完,对沈佩然招招手,“走了,站好最后一班岗吧沈老板!”
看着走出办公室门的身影,沈佩然笑一声,摇了摇头。春节假期开始的第一天,阮灵真就回了城北,陪着阮母和老太太采买年货,好一通忙活。
两日后正式到除夕,他们一家子从市里回二老那儿。吃完饭,阮父和老爷子忙着贴对联,家里阿姨也休假回去了,只剩阮母和老太太在厨房准备年夜饭。阮灵真几番想进两边的小队伍帮忙,但全都被挡了回来。
让她好好坐着,实在无聊就去看看电视。
正当她百无聊赖地蹲在院外,和隔壁领居家的小土狗玩时,忽然收到了靳峥琪的消息。
两人的微信还是上次在医馆加上的,但平时没什么关联,也就没联系。
这应该算是加上联系方式后,第一次联系。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靳峥琪:【灵真姐姐,你下午有空吗?】
她不解,问她:【下午有,怎么啦?)
今晚元初有春节小晚会,专门为不能返乡的同事举办的,在本地的员工想去也可以参加。
阮灵真作为老板之一,自然要出面,但那也是吃过年夜饭的事情,下午这段时间她还是挺闲的。靳峥琪的消息再次发来,【我们给茯苓定的今天生日,你愿意过来陪她吃蛋糕不?我看它挺喜欢你的。)阮灵真想起茯苓来,但现如今大部分人家养宠物都会特意记出生的日期,很少有为了套好日子而更改宠物生日的。
特意修改,必定有所寓意。
于是她又问:【茯苓本来的生日不是今天吗?】靳峥琪回:【茯苓是二哥捡回来的,所以不知道具体生日,二哥觉得春节是阖家团圆的好日子,就给它定了今天生日。】
看见靳聿珩的名字,阮灵真顿了一下,问道:【那你二哥知道你邀请我去吗?】
小姑娘很诚实地回答:【知道,他就在我旁边。】阮灵真扬唇笑起来,在输入框里敲入:【那让你二哥自己给我打电话。】
靳峥琪低低“啊"了声,转头看一眼在旁边逗茯苓玩的靳聿珩。
“那个一一"她有些迟疑地开口。
靳聿珩抬眸看来,轻声问:“不来?”
靳峥琪摇摇头,如实转述阮灵真的要求,“不是,灵真姐姐说,让你给她打电话。”
好不同寻常的要求。
不同寻常的不是打电话,而是灵真姐姐让二哥给她打电话。
灵真姐姐和二哥哎!
她觉得两人好像也没太熟悉吧?
听靳峥琪说完,靳聿珩拿出手机,转身往冬园走,点开通讯,给阮灵真拨了电话。
靳峥琪在身后,看一眼趴在地上玩毛线小球的茯苓,忽然觉得更加不同寻常了。
二哥和灵真姐姐打电话居然开始要避开她?!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怎么不知道?!!
她倏地夺走茯苓爪子间的小球,“茯苓!你该不会真的要梦想成真吧!”
整个家里,只有它从一开始就是坚定的“双真”粉。跑在嗑CP前线的最大粉头子。
狗子看她一眼,伸嘴来衔住毛线小球,又给拿走了,背过身,像是不想理她一般,自顾自地继续玩去了。靳聿珩的电话果然如预期一般拨了过来。
阮灵真看眼手机屏幕上的名字,笑了下,接了起来。他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浅浅笑意,“茯苓今天生日,你来陪它过生日吗?峥琪还给它买了小蛋糕。”阮灵真拔了根路边的野草,“茯苓想我来吗?”他笃定答:“想。”
她轻"嗯”一声,“只有茯苓想我来,有点少。”声落,电话里传来一声清晰朗润的笑,低低的,“峥琪也想。”
阮灵真本想说没有主人邀请,擅自登门太没礼貌。话到嘴边还没说出口。
电话里再次传来声响。
轻柔坚定,“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