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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答:“我不愿意。”
他自认中途离轨已是罪该万死,绝不能再放任私欲蔓延,并且刺激新鲜早已归为平淡。
他觉得没有必要再继续了。
可惜,还是因为他的疏忽大意,被阮灵真发现了。
“灵真,你相信我,我没有和她有过亲密接触,只是一起吃吃饭聊聊天。”他拼命自证,“这次回来,我是打算和叔叔阿姨商讨我们结婚的事情的。”
“我想跟你结婚的,灵真,我是真的想跟你结婚的。”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嗓音沙哑。
交警匆匆赶来,处理前方的剐蹭事故,干练指挥恢复交通。
长龙队伍向前推进,身后鸣笛大作。
阮灵真看向前方渐渐远离的车尾,提醒道:“你挡路了。”
梁恪看一眼车头,踩下油门往前推进。
阮灵真无奈一叹,“梁恪,这不是吃饭聊天的问题,你还不明白吗?”
似是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梁恪急忙开口打断,“不会有下一次了。”
阮灵真忽然觉得很可笑,距离静园还有不到十分钟的路程,她不想继续毫无意义争辩。
车子拐入古镇,昨晚停车的小院锁了门,梁恪将车停到了院外。
一株广玉兰于院内依墙生长,在雪似蝶舞中繁绿依旧。
阮灵真弹开安全带,“我们各自冷静一段时间。”
说完推开车门打算下车,又觉得这样的表述不准确,停在半程,回首补充:“你冷静好了,想想怎么和伯父伯母说我们已经分手的消息。”
梁恪整个人瞬间僵立在原地。
阮灵真关上车门,独自往静园内走。
雪花纷扬,她的背影逐渐模糊,直至消失于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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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灵真去冬园取了自己的东西。
说不难过是假的。
二十余载的情分,八年的恋情,那个记忆中朗正纯善的人,忽然之间,烂掉了。
鼻腔与喉头干涩发酸,从西楼下来,却碰到回来的靳筱瑶。
她些微惊讶,“哎?你们就回来啦?”
阮灵真吸了下发酸的空气,回道:“嗯,峥琪还在医馆,说和靳聿珩一起回来。”
靳筱瑶点点头,看见她手上提着的包,“你这是要走了?”
她应了声,还是给梁恪留足了体面,“公司忽然有事,我得去处理一下,就先走了。”
随后又想起没和老太太道别,“刚回来的路上碰到云叔,他说老太太在午休,我就不去打扰了,你帮我说一声。”
靳筱瑶连忙表示理解,“好,你先忙,休息了再和阿恪过来玩,听峥琪说茯苓很喜欢你。”
阮灵真笑了笑,说好。
靳筱瑶送阮灵真出园子,迎面撞上进来的梁恪。
“阿恪你怎么进来了,送灵真去公司呀。”靳筱瑶忙拉住他。
梁恪没说话,看向靳筱瑶身旁的阮灵真。
阮灵真柔和一笑,拒绝道:“不用了,他也难得休息,让他在这陪叔伯们打打牌吧。”
话是笑着说的,靳筱瑶还是觉察出了异样,看了梁恪一眼。
轻笑道:“行,那你路上慢点。”
阮灵真点头应下,转身踏出了园门。
见人走远,靳筱瑶收回视线,转问梁恪,“你和灵真吵架了?”
梁恪故作轻松一笑,“没有,回来路上拌了几句嘴。”
靳筱瑶“哦”了声,又回头看了眼,提醒他让着女孩子一点,阮灵真是个挺好的姑娘,让他知道珍惜。
梁恪心里烦躁,微拢眉头,耐心答:“我知道。”
只是他可能没有这个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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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靳峥琪和靳聿珩一起回来,靳筱瑶以为他们不知道,特意告知他们,阮灵真公司有事,下午就走了。
靳峥琪见三姐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样,欲言又止。
既然灵真姐没说,可能其中真的有什么误会,她还是不要多这个嘴的好。
晚饭时老太太还问了阮灵真怎么没在,靳筱瑶说工作上有事情,下午就先走了,本打算亲自来和她道别,但因为她老人家在午休,就没去打扰。
老太太笑着应了声,又说年轻人以事业为重是好的,她一把年纪不用太在意。
继而又言辞打趣,问梁恪什么时候打算结婚。
梁恪兀自出神,闻言含糊地说还没做打算。
老太太让他抓紧,好姑娘可是不等人的。
他回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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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结束,清扫客房的阿姨忽然拿着一支录音笔过来找靳筱瑶,说是在冬园的客房里找到的。
昨晚的冬园只留宿了阮灵真一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