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江勤勤恳恳的工作,你们肯定搞错了……”胡洁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慌乱与急切,眼眶不自觉地泛红,试图以此来感动检查人员。
然而,检查人员并未因此有丝毫动摇,他们公事公办地继续说道:
“胡洁女士,请您保持冷静。”
“我们的一切行动都是基于充分的证据和严格的法律程序。”
“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任何个人或团体的言论都不能作为判断的依据。”
“现在,我们需要二位跟随我们前往指定地点,进行进一步的询问和调查。”
说罢,其中一位检查人员递上了正式的传唤文件,示意两人签字确认。
江伟的手微微颤抖,最终还是强作镇定地接过了笔。
而胡洁则是不甘又一脸委屈地站在一旁,眼中满是对未知的恐惧和对丈夫的担忧。
在签字的一刹那,江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抬头望向检查人员,声音里多了几分沉重。
“我……我会配合调查,但请你们也尽快查明真相,还我清白。”
胡洁见状,也连忙上前,紧握着江伟的手,“对,我们相信法律是公正的,一定会还我们公道。”
好像这样说就能代表他们一定干干净净一样。
随着两人被带离会议室,原本宁静的办公区域瞬间被议论声填满,同事们或惊讶、或惋惜、或议论纷纷,好不热闹!
夜幕降临,城市的灯火在雨幕中显得格外朦胧,狂风暴雨仿佛在预示着江家的即将崩塌。
江伟与胡洁被突如其来的检查人员带走的消息,如同一枚重磅炸弹,瞬间在江家乃至整个亲戚朋友圈中炸开了锅。
王诚锋作为江家的上门女婿,一直享受着江家带给他的令旁人羡慕的生活。
然而,当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降临,他内心的恐惧与无助被无限放大。
他深知自己与江家之间的微妙关系,更清楚自己在这场风暴中的渺小与无力。
他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的冷汗与窗外的雨水交相辉映。
他紧贴着沙发背,双眼无神地盯着紧闭的大门,仿佛那里随时会有不速之客闯入,然后将他带走。
与此同时,一向被江伟和胡洁宠惯了的江美月,平日里作威作福,这一刻,危机落在她的头上,她怎么也无法接受。
她无法接受父母被带走的残酷现实,更无法容忍这份突如其来的打击。
她愤怒又不甘,到处打电话求援。
但得到的却是冰冷的拒绝。
那些平日里笑脸相迎的亲戚朋友,如今却仿佛躲瘟神一般,对她避之不及。
她一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没能得到帮助,就又接连拨打了别的电话,希望他们能利用自己的资源和影响力,帮助父母度过难关。
但遗憾的是,这些人甚至连电话都没接,全都避之唯恐不及,根本不想沾上她家的破事。
直到这一刻,江美月才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人走茶凉,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江美月的心逐渐沉入了谷底,她愤怒地摔掉了手中的电话,像一头暴怒的狮子。
她转身看向那个缩在角落里的王诚锋,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
她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平日里口口声声说爱她、爱这个家的男人,在关键时刻却如此无能,如此懦弱。
“王诚锋!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爸妈出事了你就在这里躲着?你算什么男人?你还有什么用!”
江美月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她猛地抓起桌上的杯子,狠狠地砸向了王诚锋。
杯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落在了王诚锋的额头上,鲜血瞬间涌了出来,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王诚锋痛苦地捂住了额头,但他没有叫喊,也没有还手。
江美月说得对,他确实什么忙都帮不上,他只是一个上门女婿,废物东西。
在这场风暴面前,他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他甚至希望那些检查人员不要找上他,离他远远的,他只想平安地熬过去。
而就在这时,门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室内的死寂。
江美月和王诚锋同时一愣,随后相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不祥的预感。
门铃声一直不停地响起。
江美月瑟缩着往后退了两步,望着紧闭的房门,仿佛外面有可怕的东西。
“你……你去开门……”她望向王诚锋。
王诚锋站在原地,半响也不敢动,冷汗从额头滑下。
门铃还在响着,好像地狱来的催命符一般。
好一会儿之后,王诚锋才走上前去,颤抖着手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之前带走江伟夫妇的检查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