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的话,你怎么不把我当奶奶,当祖宗?”
林小月实在忍无可忍,用尽全身的力气,踢了昌乌一脚,骂道:“你这倒反天罡的混账东西,离我远一点。”
昌乌被林小月甩过巴掌,那小手看着白嫩纤细,抽起人来,那是又麻又痛。
现在又被她一脚踢中小腿,昌乌痛得差点叫出声来。
“你怎么又打我?我母亲从来不舍得打我!”
昌乌瞪着林小月,脑子有些混乱。
眼前的女子除了长相和他母亲很像之外,性格简直可以用火爆来形容。
林小月在地上转着微微发疼的脚尖,冷笑道:“你都这么不要脸了,我还不能动手?
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打消这个念头,打你都是轻的。”
昌乌慢慢站直身子,咧着嘴角道:“那你打我好了。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要娶你,和你永远在一起。”
此时的庄子上,顾少棠喝了王郎中开的护心肺的药,慢慢睡了过去。
见成王妃守在顾少棠身边,谢玉悄悄站起身来,到外面透口气。
可他刚出房门,就见谢婉和顾长清带着人,脸色不佳地回来了。
大家逃出宫后,成王军护着顾少棠和王妃逃到了这处隐蔽的庄子上,张老将军和张洪则带着他们的人躲到了将军府一处无人知晓的别院。
谢婉和顾长清则是各自回家,想把爹娘都接出来,一块避一避。
没想到他们才刚走到谢府附近,还没来得及分开,就看见谢富贵和谢夫人被押进了囚车,径直朝大理寺的方向去。
谢婉看见她爹娘戴着镣铐的样子,哪里能忍得了?
她正要冲上去救人,却被顾长清拉住了。
“他们那么多人,你去不是白白送死?”
谢婉知道顾长清说的是对的,只能目眦欲裂地听她爹声音凄惶地喊着:“婉儿、玉儿,你们不要管爹娘,只管快些跑。爹娘一定不会有事的。”
谢婉强忍心里的悲伤,又跟着顾长清去了南王府。
南王府也没好到哪里去,南王和王妃同样被押上了囚车,要被送到大理寺去。
不同的是,前来带人的官兵在府中找了顾长清许久,也不见他的人影,最后不得不放弃,匆匆赶回去复命了。
听完谢婉和顾长清的讲述,谢玉整个人都呆了。
他爹和他娘富贵了几十年,临到老了,还受他们姐弟连累,被关进了暗无天日的大理寺。
想到这些,谢玉愧疚得快要哭出来了。
“姐,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爹娘她们在大理寺会不会挨饿,会不会被拷打啊?咱们要快些救出他们才行!”
谢玉不说这些还好,他这一提醒,顾长清直接绷不住了。
他拉着谢婉的袖子,哭道:“还有我父王、母妃,他们会不会有事啊?”
谢婉无语地瞪着这两个男人,狠狠在他们头上拍了一下,说道:“你们武功不行,总有脑子吧,就不能动动脑子,好好想想吗?
哭唧唧的,有什么用?”
三人正说着话,福伯和胡三就走了过来。
“是我们成王府连累你们了”,福伯脸上满是愧色,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睛也黯淡了几分。
胡三担忧地朝顾少棠的房间看了一眼,沉声道:“虽然世子中毒了,可还有我们,我们一定想办法把你们的家人救出来。”
谢婉姐弟和顾长清在外面担忧不已的时候,大理寺里的情况却和他们想的完全不同。
就见一间宽敞还带窗的牢房里,谢富贵和南王夫妇四人,各坐了桌子一边。
南王有些不敢置信地转头看着干干净净的地面和整理得整整齐齐的床铺,还有桌子上的鸡丝酸笋汤、西湖醋鱼、炒肚丝和一盆香喷喷的米饭,脸色白得吓人。
他伸手握住南王妃的手,颤着声音问谢富贵:“谢兄弟,咱……咱们吃完这顿饭,就要走了吗?”
谢富贵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南王,反问道:“走?走去哪儿啊?”
南王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桌子上的饭菜道:“断头饭都送过来了,皇上肯定要送咱们上路了啊!”
这话说得谢富贵一愣,随即笑出了声。
他忙安抚南王道:“ 王爷,这不是什么断头饭,而是我让人送进来的宵夜啊!”
“宵夜?”
南王和南王妃同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对望一眼。
过了好一会儿,南王才又道:“这里是大理寺,可不是酒楼啊!你是怎么让人把东西送进来的?”
谢富贵笑了笑,说道:“大理寺卿黄玉萧可是我们玉漱斋的常客。一来二往的,我们就熟了,让他稍微抬抬手,倒也不算什么难事。”
听谢富贵这么说,南王夫妇俩的心总算安定了一些。
“来,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