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出你姐姐,你要怎么救?”
张老将军虽然是个武将,可心思缜密,做事极为谨慎。
“爹,你听说了吗?成王世子反了!要不咱们……”
张洪的话还没说完,张老将军就横了他一眼,吓得他立即噤声。
张老将军亲自关好营帐的门,这才示意张洪坐到他身边,沉声道:“爹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
祸出口出!
虽然皇上实在过份,可没有万全准备之前,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张洪缩着脖子,讪讪对张老将军道歉道:“爹,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不会这么鲁莽了。”
小儿子从小就跟在自己身边,张老将军对他的品性再了解不过了。
他重重拍了拍张洪的肩膀,郑重问道:“洪儿,如果为了你姐姐,我们必须放弃现在所拥有的权势、地位和财富,你可愿意?”
张洪抬头望着父亲,一双眼睛亮得吓人。
“爹,我愿意!只要能把姐姐和仙月带出那个笼牢,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张老将军微微叹了一口气,又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张洪生怕父亲不相信自己,忙竖起三个指头,起誓道:“自然是真的。这些话都出自我的真心,要是有一句假话,就让我不得好死。”
张老将军欣慰地将他的手拉了下来,说道:“咱们张家这些年的安稳日子,是你姐姐牺牲自己换来的。
现在,也该我们为她做些什么了。”
肖长风的府邸里,一个头发全白,貌如仙翁的老人跟在江德海身后,大步走进了肖长风的卧房。
“肖大人,皇上一心记挂您,让奴才带了名医妙先生来给您瞧病来了。”
江德海一边走,一边对里面的人解释道。
肖长风的妻子靳氏此时正坐在床边垂泪,听说是皇上派了名医来瞧肖长风,她的心里是又喜又怨,情不自禁地,就把自己的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难为皇上还派郎中来,妾身还以为皇上早就厌弃我们大人了。”
说完,她委屈地抹起了眼泪。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还不快退下去!”
自从他被毒蛇咬伤之后,皇上几乎对他不闻不问。
虽然肖长风心里也有些许怨气,但现在就只剩高兴了。
“妙先生,劳烦您了!”
肖长风强撑着坐了起来,伸出细了不少的手腕,极为客气地招呼妙无春坐下。
妙无春笑呵呵地说了声:“大人客气,老朽不敢当”,便顺势坐了下来。
他伸出枯瘦的手,轻轻搭在肖长风手腕上,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和蔼。
一盏茶功夫之后,妙无春慢慢收回了手,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肖长风心里顿时一喜,忙问道:“妙先生,我怎么样?还能好起来吗?”
妙无春笑着点了点头,只说:“无碍,只要吃几副药,大人的身体便能恢复如初。”
肖长风顿时大喜过望,肖夫人更是高兴地哭了起来。
妙无春不动声色地看了肖夫人一眼,起身对肖长风道:“老朽这就去写药方,还请大人稍等片刻。”
说完,他走到了院子里的石桌边,想了想,开始动手写药方。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妙无春奋笔疾书的样子,江德海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他走上前去,压低声音问道:“妙先生,肖大人真的能治好吗?”
妙无春扯了扯嘴角,轻蔑笑道:“区区一点蛇毒,还请我来,简直大材小用。”
江德海听见这话,一颗心刚要放回肚子里,又听妙无春悠悠道:“可我给他开的可不是解药,而是……”
后面的话,妙无春没说出来,可江德海哪里会听不明白。
他忙握住妙无春拿笔的手,把声音压得更低了。
“妙先生,您是不是没听明白皇上的旨意?皇上的意思是,还有救的话,一定要治好他啊!”
妙无春并没有挣开江德海的手,他听着屋里肖夫人惊喜的哭声,脸上笑意更甚了。
“我最不喜妇人哭哭啼啼的,既然肖夫人那么喜欢哭,那我便让她哭个够。”
说完,他又要提笔写药方。
“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啊!”
江德海简直要被他吓疯了。
这人居然敢违抗皇上的意思,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决定朝廷官员的生死?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太上皇呢!
“妙先生,皇上的旨意可是说得明明白白,您要是这么做了,一定会触怒龙颜的!”
江德海一颗心扑通乱跳,看眼前的妙无春,就跟看阎王爷似的。
“早知道你这么胆小,我就不跟你说实话了。”
妙无春极为扫兴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