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你放开!”阿纳海都被眼前的情况搞蒙了。
之前不是说好的吗?这两人只是受了瘴气之毒,而且年轻的这个,只是轻微中毒,只要他按照赵大人给的药方抓药,熬了让他喝下去,就能让他清醒过来。
可现在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咬住自己不放了。
“啊啊啊!你给我放开!”那年轻人就跟疯了似的,不仅没放开阿纳海,那白森森的牙齿反而用力咬进阿纳海肉里。
一股新鲜的血液涌了出来,滴滴答答地往地上滴。
可这声音又刺激得年轻人喉头耸动,他磨着牙齿,更加用力地咬了一口。
感觉自己的皮肉就像一张残破不堪的纸,被那尖锐的牙齿一点点划开,清晰的痛感就跟刀子似的,一刀又一刀刮在阿纳海的身上。
阿纳海再也忍受不了了,他尖叫着,抬起手肘疯狂地打在年轻人的背上。
可那年轻人好像一点痛感都没有似的,不仅换了一个地方撕咬,还用力地甩着脑袋,似乎不把阿纳海的肉咬一块下来,就不罢休。
扭打在一块的两人把众人都看呆了。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解毒吗?怎么打起来了?”
“你没看见那年轻人咬人吗?哎呦呦,不是说只是中了瘴气之毒吗?怎么会这样?”
“哎呀,你们看,小月姑娘那边,那老人似乎也有些不对劲!”
……
虽然阿纳海还和年轻人扭在一块,可大家的注意力瞬间都移到了林小月这边。
喝了药后,那老人的喉咙只是动了动,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可阿纳海他们那边的动静太大了,老人似乎受了他们的影响,双手开始在空中乱抓,上身也微微拱起,两条腿踢蹬个不停。
“小月,小心啊!”
张腊梅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她焦急地朝林小月喊了一声,林小月转头朝她看了一眼,点头示意她放心。
自己快速地摁住老人的双手,飞快地抽出银针,朝老人的脖子扎了进去。
银针刺进喉咙的那一刻,老人眼睛一直,整个人又软绵绵地躺了回去。
林小月及时解决了危机,可阿纳海那边就没这么幸运了。
他一边奋力挣扎,一边朝赵大人喊道:“大人,快,快救救我啊!”
赵大人此时的心情简直呕到了极点。
这阿纳海实在太没用了。
年轻人中毒症状较轻,但挣扎的动作大,让人看着比老人的情况严重。
只要阿纳海成功控制住他,并且把药灌下去,年轻人一清醒,不就让人以为阿纳海的医术比林小月好,这次的医术大赛不就赢了吗?
可阿纳海一控制不住年轻人,二灌不进去药,还被年轻人撕咬成这个样子,还怎么给他造势?
“去,把人给我拉开!”
衙役们领命,赶紧上前把两人分开,阿纳海捂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站在一边直喘气。
虽然狼狈至此,可阿纳海还是不愿意就这么放弃,他让衙役掰开那年轻人的嘴,要给他灌药。
“当家的,当家的……”
人群外面突然挤进一个憔悴的妇人,那妇人满脸泪痕,怀里还抱着一个刚会说话的孩子。
那孩子靠在妇人怀里,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懵懂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当他看见被衙役控制住手脚的年轻人时,小嘴一咧,奶声奶气地对年轻人喊道:“爹,爹爹!”
那孩子喊得林小月心里一酸。
可年轻人是阿纳海的病人,自己也没法插手。但是如果自己不出手,那年轻人大概也没有活路了。
见老人的情况渐渐平稳下来,林小月赶忙开口对赵大人道:“大人,我的病人情况已经好转,现在可以评定比赛结果了吧!”
赵大人的手指在绣着蟒纹的袖子下紧握成拳:“那年轻人不是还没喝药吗?等他喝了药,比赛才算结束。”
林小月无法,只好耐着性子等衙役又盛了药来,给年轻人灌了下去。
结果果然和林小月预料的一样,那年轻人喝了药,不仅没有丝毫好转,整个人反而更加亢奋起来,到最后,竟发出“汪汪”的狗叫声。
这下,不仅阿纳海愣住了,连赵大人也僵在当场。
他眼神狠厉地朝旁边看了一眼,身边的衙役吓得身子一晃,忙俯身解释道:“大人,这两人的确是中了瘴气,小……小的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赵大人心中怒气翻腾,可也不好直接发作。
他正要拂袖离开,又听林小月脆生生地道:“赵大人,这场比赛可是官府带头办的,虽然现在胜负已分,但是大人还没给我颁发奖品,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
赵大人无法,转头对白大人道:“白大人,颁奖的事就交给你了。”
说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