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人此时已经是汗流浃背了。
他伏在地上,心里慌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大人,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赵大人看他如此害怕,心里总算痛快了一些。
他重新将背靠回椅背,手指轻轻点在桌子上,慢悠悠地道:“也无妨,她不来见本督,本督亲自走一趟便是。”
白大人惶恐地趴在地上,心里斗争了好久,才开口道:“大……大人若是有什么话,让下官传达也是一样的。这么大老远的,亲自让大人走一遭,实在让下官和林小月惶恐啊!”
“哼,她惶恐?连本官召见她,她都敢不来,她何来的惶恐?”
赵大人的声音很轻,可听在白大人的耳里,却是如刀剑刺耳一般难受。
“大人,她……她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还请大人……”
白大人还想再求,却被赵大人冷冷打断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官不过是想见见她,怎么在你眼里,好似本官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可怕?”
“下官失言,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白大人还想解释,却被赵大人挥手打断了:“好了,你下去吧。这件事,本官只有思量。”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白大人也无法,他抬头瞧了一眼赵大人那张冷冰冰的脸,吓得立即低下头,满心不安地退了下去。
接下来的几日,白大人一有时间就往林小月的药铺跑。
林小月当他无聊,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忙自己的事。
谢玉这个话痨却闲不住,有事没事就跟白大人搭几句话,几天时间下来,谢玉和白大人的距离越拉越近,到最后,两人已经到了躲到一边嘀嘀咕咕说悄悄话的地步了。
“谢玉兄弟,你说总督大人来了,会不会为难小月姑娘啊?”
谢玉抬头看了林小月一眼,又回想起他们一路走过来的坎坷经历,摸了下巴,眯着眼睛道:“生死难料啊!”
“啊?这……这可怎么办?小月姑娘要是有个好歹,我可怎么办?”
谢玉奇怪地看他一眼说道:“我是说总督大人生死难料,你以为我说谁呢?再说了,人家一个小姑娘家的,什么叫她有个好歹,你怎么办?这不是平白叫人误会吗?”
白大人赶紧伸手轻轻拍了两下嘴,说道:“哎呀,一着急,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我的意思是,咱们余杭要是没了小月姑娘,那可是一大损失啊!”
谢玉赞同地点了点头,好奇地问:“诶,你说总督大人为什么一定要见女侠呢?他没有什么上不得台面的癖好吧?”
白大人听见这话,警惕地朝四周望了一眼,压低声音道:“这个我倒是不知道,只是这位总督大人,来头可不小。他可是宫里最得宠的荣妃的亲哥哥,很得皇上器重。”
谢玉抓了抓脑袋,一脸的疑问:“虽说女侠实力惊人,可他这么一个位高权重的人,为什么非要见一个毫无权势的小丫头呢?难道说……”
白大人紧张地盯着谢玉,等着他说出背后的终极答案。
可谢玉眉头紧锁,神色严肃,吐出来的答案却是:“难道他有什么大病,需要女侠给他治病?”
白大人期待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他慢慢坐正身子,回想起总督大人精神矍铄的样子,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死了,他都未必能死。他肯定没病。”
白大人说完,又觉得这话不吉利,赶紧朝地上“呸”了几口,才恹恹地望着屋顶发呆。
谢玉见他这副模样,赶忙安慰他道:“哎呀,想那么多干嘛?万一人家只是心血来潮,提一嘴。后面有事就忘了。你看,这么些天过去了,人不也没来吗?”
白大人听了谢玉的话,心里稍稍定定了一些,他抬头看向谢玉,说道:“我觉得你说的有几分道理。谢兄弟,你真宽了我的心呐……”
只不过,白大人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没一会儿功夫,一个衙役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对白大人禀报道:“大人,不……不好了,总……总督大人来了。”
“你说谁来了?”白大人猛地站了起来,盯着衙役问道。
“是总督大人来了。总督大人的马车先去的咱们太守府,见您没在府里,所以直接往这边来了。”
“这这这……”白大人着急忙慌地戴好官帽,哭丧着脸对谢玉道:“谢兄弟,你刚才不是说他不会来的吗?”
谢玉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后脑勺,低声嘟囔道:“我哪知道这人记性这么好呢,这么多天了,还记得这茬。”
见白大人一脸焦灼,谢玉忍不住又道:“哎呀,你这么慌张做什么?万一他不是来找女侠的,而是突然来个微服私访,看你们下面这些官员有没有偷懒呢?”
“那……那我不是完蛋了吗?”
想到自己办公时间在林小月的药铺待着,还让总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