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鸣涛怎么也没想到,林小月敢冲到他的地盘,对着他又踢又打,他刚想发作,看见林小月一记手刀劈过来,吓得他屁滚尿流地往后堂跑去。
“小月,你快走,快走啊!”
张腊梅看见林小月,脸上的神色瞬间慌张起来。
她忍着腿上的酸麻,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推着林小月往外走:“走,快走啊,你快走!”
林小月用力握住她的手,心疼地道:“娘,我不走,你别害怕,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的。”
张腊梅慌张地回头看了一眼后堂的方向,很是不安:“不行,不行。你必须得走。这里就是龙潭虎穴,不管清白不清白,他们都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快走,快走啊!”
看见张腊梅吓成这个样子,林小月的心都快碎了。
她用力拥住张腊梅,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地道:“娘,今天咱们不仅要出去,还要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地出去。你相信我!”
看着林小月坚定的眼神,张腊梅那颗慌乱的心竟慢慢静了下来,她用力回握住林小月的手,点了点头。
这边,林小月刚安抚好张腊梅的情绪,得到消息的黄太守就着急忙慌地带着黄鸣涛从内堂跑了出来。
黄太守当了十来年的官,终究比黄鸣涛沉得住气。
他一撩官袍,一屁股坐在礼案前,拿起惊堂木刚要拍下,就见林小月先开口道:“大人什么意思?”
黄太守被她这么一打岔,顿时有些懵,摆好的官威顿时发作不出来了。
他看着林小月,讷讷问道:“什么什么意思?”
“医仙药铺出事,关我神医药铺什么事?你无缘无故到我们药铺,不仅大肆搜查,还把我娘带到这里来,你想干什么?”
黄太守被她的气势震得有些语塞,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抓住惊堂木,狠狠在桌子上一拍,厉声道:“大胆刁民,这里可是公堂。公堂之上,尔等不跪下,还敢在本官面前大放厥词,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他这一通发作没震住林小月,林小妮却有些发慌,她赶紧伸手拉了拉医仙,两人“扑通”一声,赶忙跪了下去。
张腊梅活了大半辈子,从没见过这阵势。
她害怕得额头冒汗,手脚发软,一弯膝盖正想跪下去,却被林小月稳稳扶住了。
“小月,这……”
张腊梅不安地看了一眼堂上的黄太守,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却见林小月对她投来一个安抚的眼神。
张腊梅想起林小月刚才说的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还刻意挺直了腰背。
“我们为什么要跪?一我们不是犯人,二你平白无故把我娘押来,你不仅没给一个说法,还要我们下跪,你当的是官还是皇帝?”林小月的声音铿锵有力,气得黄太守指着她“你你你”了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黄鸣涛在一边看不下去了,他壮了壮胆子,朝林小月喝道:“大胆林小月,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
林小月冷冷横了黄鸣涛一眼,嘲讽道:“老的话说不利索,还得小的出来蹦达?我看这太守府直接改叫黄府好了。”
黄太守被林小月气得懵头懵脑,抓过手边的砚台用力往桌子上一砸,骂道:“大胆,林小月,本官都在神医药铺里搜到了你陷害医仙药铺的证据了,你还敢抵赖?”
“哦?什么证据?”林小月面不改色地直视黄太守,朗声道:“既然有证据,大人就拿出来,让我见识见识!”
黄太守被林小月的态度气得不轻,见旁边的衙役们还呆立在一边,他气得跺脚骂道:“你们都是木头做的吗?还不快把物证呈上来?”
两个衙役身体一抖,赶紧取了物证呈到林小月面前。
林小月看着托盘里放着的东西,都快气笑了:“这就是你们说的物证?既然你们说这是物证,你们倒是说说,我是怎么用这东西陷害医仙药铺的?”
林小妮见林小月这副猖狂的模样,心里又气又恨。
她咬了咬牙,抬起头来,大声道:“这东西可是见所未见的毒物,要是误食的话,会让人陷入昏迷,然后吐血而亡。
这和我们那些死亡的病人症状相同,所以一定是林小月嫉妒我们药铺生意好,将这毒物偷偷加进医仙开的药粉里,害死了客人,再把罪名推到我们头上。
大人,请你一定要给小女做主,还我们清白啊!”
林小妮喊得声嘶力竭,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林小月却忍不住嗤笑出声。
她随意地从托盘上拿起一片物证,踱步到公堂正中。
就见她高高举起那片褐色的东西,毫不犹豫地当着所有人的面,送进了嘴里。
“林小月你干什么?别以为畏罪自裁,本官就会放过你。本官告诉你,你要是死了,你的药铺可是要被抄处的。”
想到林小月药铺里那满满当当的名贵药材和大铜锁锁着的钱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