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还有不少人,当着这么多人被扒衣服,张氏气得哭了出来:“娘,你干什么呀?”
周老太还在用力拽张氏的衣服:“我干什么?我今天就是要教教你规矩,不让你被别人诓骗去。”
说完,用力将张氏的衣服扒了下来。
张腊梅听到动静赶过去的时候,周老太已经将到手的衣服往身上套了,只是她不懂如何将拉链拉起来,正低头摆弄着。
张氏被当众扒下衣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又羞又气下,转头就要朝外面跑。
张腊梅赶紧伸手将她拉住,把她带到帘子后面。
林小月见张氏那副样子,心里也有几分同情,便让出一个位置,让她坐在毛毯上暖和暖和。
张氏低声对张腊梅和林小月道了谢,垂了头默默掉眼泪。
张腊梅安慰了她两句,强撑着身子钻出了帘子,出去应付吵吵闹闹的李氏一家和周老太。
林小月闲着无事,瞥了一眼张氏的脸色,见她面色发黄,皮肤干涩无光。又想到张腊梅说她多年无所出,便忍不住伸手轻轻搭在张氏的手腕上。
张氏正哭得伤心,见林小月握住她的手把脉,抽抽搭搭地问林小月:“你怎么还会把脉?”
林小月把脉的时候,从来不说话,只专心感受手下起伏的脉象。
她简单地点了点头,轻轻挪动手指,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对张氏道:“你脉象太过细弱,必是之前小产,导致气血亏空,所以现在很难受孕。”
张氏震惊地盯着林小月看了好一会儿,才抹了眼泪,坐直了身体问林小月:“你居然知道我之前小产过?”
说完这句话,张氏又想了想,说道:“可我小产之后,吃了不少养气血的东西,怎么可能气血不足?”
林小月对张氏耐心解释道:“你小产之后,用了不少大补之物。可你气血两亏,虚不受补,吃了那些大补之物,除了加重火气,其实并没有其它效用。”
张氏听完林小月的话,算是彻底信服了。
她坐小月子的时候,大补的汤药一天要喝好几次,后来脸上长了不少脓包,喉咙实在疼得受不住,这才停了那些汤药。
“那……我还有机会当母亲吗?”张氏跪坐起来,一脸殷切地看着林小月,彷佛眼前坐着的是神医在世。
林小月从身后拿出一件棉服递给张氏,说道:“你要是还想要孩子的话,就先把衣服穿上,不要受凉。还有……”
既然决定帮了,林小月索性帮到底,就见她从怀里拿出一瓶人参归脾丸递给张氏:“这个药给你,一天二次,每次一丸,记得按时服用。”
张氏接过药瓶,高兴地不知道说什么好,正要摘下自己贴身带着的翡翠玉佩送林小月,却被林小月挡了回来:“婶子,你不必急着谢我。我可以帮你调理身体,助你有孕。可这孩子,你有信心保住吗?”
张氏脸色一僵,想起不幸夭折的第一个孩子,整个人如坠冰窖。
是啊,即便又有了身孕,她就一定能好好生下来吗?就周老太那作劲,只怕又是空欢喜一场。
“那……那我该怎么办?”张氏绝望地捂着脸,低低哭了起来。
林小月的嘴角浮上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她看着张氏,幽幽开口:“婶子,你要不要听听一代女侠曹心柔的故事?”
帘子外面,李氏沉着一张脸,对林千山骂道:“老四,这山上你不是最熟吗?好歹出去逮几只野鸡回来,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娘和你兄弟挨饿吧?”
林千山的手握成拳头,紧紧抵在腿上,垂着头没有说话。
李氏见他不说话,心里的火越烧越旺,她猛地一拍大腿,骂道:“瞧你那样,真是一点用都没有。难怪连你媳妇都不跟你过了,扔了你们自个逍遥快活去了。”
见李氏提到黄英子,丑蛋红着小脸站起来,对李氏喊道:“才不是这样的,我娘不是这样的人。”
李氏又冷又饿,觉得哪哪都不舒服,见丑蛋敢顶嘴,气得上前就给了丑蛋一耳光。
只是片刻功夫,丑蛋的脸上就出现了几个红肿的指印。
丑蛋再也绷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嚎丧啊你,你再敢嚎,看我不打死你”,李氏打得手掌生疼,更加怒不可遏,伸手又要扇丑蛋。
林千山纵使有再好的脾气,看见丑蛋脸上那红肿的巴掌印,也忍不了,他狠狠握住李氏的手,怒声道:“你就是再不喜欢我,可丑蛋也是你的孙子,你怎么忍心下这么重的手。你还有一个当奶奶的样子吗?”
林千山额头上的青筋暴跳,吓得李氏挣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好几步:“我……我可是你娘,你还要打我不成?”
林千山眼里满是痛苦和失望,他紧紧攥住拳头,低声道:“娘,我叫了你这么多年娘,可你有真心把我当儿子吗?从小到大,你从来没给过我好脸色,即便我拼命干活讨你欢心,你也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