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晨阳沉默了,他望着前方不断缩短的队伍,心中五味杂陈。
他和吴琪的这番对话让气氛变得尴尬,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吴琪别过头去,不再看赵晨阳,心中却思绪万千。
她想起自己曾经对赵晨阳的感情,那份暗暗的喜欢如今变成了这般尴尬的局面。她明白林蕾和赵晨阳的感情不一定一帆风顺,可她又能怎样呢?
队伍缓缓向前移动,终于轮到他们进场。
找到座位坐下后,周围的灯光渐渐暗了下来。舞台上的灯光瞬间亮起,音乐响起的那一刻,吴琪暂时忘却了刚才的不快,沉浸在音乐的世界中。
赵晨阳偷看了一眼吴琪,他知道今天的事情让吴琪不开心了,但也是无奈之举。想到未来要面对吴琪的父母,心中充满了忐忑。
演唱会进行到高潮,全场观众都跟着节奏欢呼起来。吴琪忍不住跟着大声歌唱,那一刻,她仿佛释放了所有的压力和不快。
赵晨阳看着吴琪,心中某个角落微微一动,也许他们的关系还有缓和的余地。
演唱会结束,吴琪和赵晨阳走在人群中,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向辉一脸愁容,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她对着吴天逸抱怨:“我妈老病又犯了,吴琪又不见人影了。”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无奈。
吴天逸赶忙起身,殷勤地端茶倒水,试图安抚向辉的情绪:“你不用焦虑,凡事有钱就能解决。住个高级疗养院,老太太不用你照顾。”
向辉听了这话,眼中满是怒火,冲着吴天逸吼道:“又要面对很多问题,现在要烦心工资的事情了。如果老板不给我升工资的话,那我只好辞职了。”
吴天逸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脸上挂着嘲笑:“你是阔太,有什么可辞职的?你不打算在这个家里呆下去了是吧?”
向辉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大声反驳道:“我不能没有自尊呆在这里受委屈!我不是厚脸皮的人,也不是贪心的人!只希望老板遵守当时答应给我工资就行了。现在我不靠我自己,还能靠你吗?你是个靠得住的人吗?”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向辉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神中既有愤怒,又有深深的绝望。
吴天逸被向辉这突如其来的爆发震住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试图再次劝说:“向辉,你别这么冲动,现在工作不好找,你辞职了怎么办?”
向辉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愿看吴天逸一眼,声音低沉而坚定:“我受够了这种言而无信的日子,每天辛辛苦苦工作,却得不到应有的回报。我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可到头来呢?”
吴天逸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发现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向辉想起当初吴天逸信誓旦旦承诺给她升职加薪,满怀希望地拼命工作,加班加点,从无怨言。可如今,母亲的病需要钱,家里的开销越来越大,他的工资却依旧微薄。
“我也曾想过,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日子苦点也没关系。”向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现实却一次次地打击我,让我看不到希望。”
吴天逸默默地低下头,心中充满了愧疚。他知道自己平日里的无所作为,让向辉承担了太多的压力。
“我只是想要一份公平,一份尊重。”向辉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如果在这里得不到,我相信总有地方能给我。”
吴天逸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着向辉说道:“我支持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和你一起面对。”
咖啡馆里,林莉和白远相对而坐。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木质桌面上,形成片片光影。
林莉打开 App,用轻柔和富有磁性的声音录起了泰戈尔诗选:
“我将以战利品——我的失败之花环来装饰你。不被征服地逃脱是我永远力所不及。”
“我确然知晓,我的骄傲将碰壁,我的盛名将在极度痛苦中打破它的镣铐,我空空的心会像空心的芦苇一样呜咽出音乐,石头将融化成泪水。”
她的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安静而美好。
白远不禁拍手赞叹:“真棒真棒,光声音就价值三千元人民币,恭喜出道。”
林莉听到白远称赞,脸上泛起红晕,不好意思地:“哪门子出道?就是合作而已!”
白远微笑着点头,若有所思地:“李开复曾经说,‘成功的定义就是让自己快乐’。现代社会的三种毒药:消费主义、性自由和成功学,误导人走捷径成为人上人。”
林莉皱了皱眉,不赞同地摇摇头:“我没那么大野心,就是想做专业的电台主持人,兼职做 App 的配音员。只要你愿意听,我就可以一直念下去。”